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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吃什。”于澄额头抵在他肩膀,闻着他身上丝丝缕缕薄荷味,闷着声说:“还不饿。”
“那就等会。”贺升凑过去又亲口。
“嗯。”
落日西沉,室内静悄悄,于澄躺在沙发上觉睡很香,睁眼就已经是晚上九点。
“睡好?”听见动静,贺升从厨房出来,倚在门边看她睡眼朦胧样。
“嗯。”于澄拿过身上毛毯,伸个懒腰,回过头问:“你在厨房做什呢?”
“煮粥。”贺升淡声开口:“喝吗?”
“不想喝。”
“为什?”
“喝腻。”
“……”
“以后再学别,这粥你男朋友煮很久。”贺升抬手往后抓把碎发,下巴微抬,副死皮赖脸笑样:“不喝就是不爱。”
“是吗?”于澄站起身,面色冷淡瞥他眼,渣男语录信手捏来:“要是真觉得不爱,也没办法,分吧。”
贺升:“……”
没有心狗东西。
话这说,但于澄还是喝半碗才睡觉。
她偏瘦,体重过轻不是两年事情,小时候算是有点婴儿肥,后来那段时间吃什吐什,自然而然地这瘦下来,加上高三复读那整年几乎每晚都是只睡四小时,压根就没长肉机会。
所以贺升每天都会顿不落过来问,两人在起时就直接块吃,吃什她定,顿都不能少。
没时间凑块,就天到晚掐着点过来问,有种定要把她养得健健康康,然后块活到九十九势头。
看在男朋友这爱她份上,就随他去吧。
京大假期还算长,二月底开学,开学后,于澄又开始两头奔波。
能考上京大,就没不卷,拼竞赛拼保研,硕博连读,图书馆照样能天不亮就有人排队,于澄本来想躺平,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复读年,又觉得对不起自己。
于是也随波逐流,跟着卷。
别说吃饭,这两个月于澄通宵都熬好几晚。
只要遇上焦虑事情,就得整夜干熬不睡觉,短短两个月于澄就通宵比只手还多次数。
这事本来对她来说挺正常,她经常失眠,直到被贺升发现。
“快点澄姐。”见于澄不搭理他,贺升捧着脸看她好会,冷淡地开口地带上些威胁:“是谁这会还在熬夜不睡觉,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想让谁下半辈子守寡呢。”
于澄:“”
要守他守,反正她不守。
夜已深,窗外另栋公寓楼只有零零星星几盏灯还亮着,微风卷动窗帘,画室安静如初。
落地窗前,于澄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画,这画其实不急,但她就是不想睡,脑子乱糟糟。
见撂完话人还是不动,贺升耷拉着眼皮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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