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吗？
方世灼不知道。
对他来说，也许更多
是逃避，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而不是生气。
这段时间他并不比许因好过多少，他也会偶尔失眠，工作走神，会不由自主地想很多，最后再把所有念头和冲动
并吞咽下去。
他会想起和许因在酒吧见第面，设想着如果没有那次约会，他们各自又会如何。
如果是那样，许因还是在这个学校，在他班里，仅此而已。
他把许因当成普通学生，而许因也只把他当成普通老师。
可能许因数学成绩还是差得塌糊涂，让他感到头疼，但也只是头疼，毕竟像这样学生每个班都有几个。
可能许因会跟其他同学样讨厌他，讨厌数学课，在他课上走着神，或是昏昏欲睡。
他们会在九月相识，在六月分别，就像他大多数学生，以后再也不会见面。
方世灼想，如果是这样结局，他会不会好受点？
答案是否定。
他不后悔认识许因，也不后悔跟他约会那两次。
风很大，许因又拉住他衣袖：“那天是
不好，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吻你……”
方世灼回头瞪
他眼。
就算这里没有监控，也不能这
肆无忌惮地说话，万被别人听到呢？
这可是在学校里。
许因却觉得他连生气样子都那好看，怎看都看不够。
“你怎都不肯理，发消息也不回，甚至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可怜极，“老师，别这折磨好吗？”
折磨？
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方世灼拉回理智：“不要在学校说这些。”
“可是除上课，你都不肯见。”
这倒是真，他很久没私下见过许因，也没回过他消息。
其实许因发来每条消息他都看，认错，道歉，求和……只是他不知道该怎回复。
许因见他态度柔软下来，乘胜追击：“老师别生气，知道错。”
方世灼也不想冷战。
与其说他不知道该怎面对许因，不如说他不知道该怎面对自己和这份感情。
他直在逃避不是许因，而是自己心。
方世灼这次没有甩开他，只是紧紧衣襟，说：“以后别再做那种事。”
“不会。”许因松口气道，“以后会经过老师同意。”
“快回去上课！”
许因问：“那老师不生气吧？”
“本来就没生气。”方世灼不肯承认，也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许因得寸进尺：“那这些天为什不理，也不回消息？”
方世灼假装不耐烦地“啧”声。
“再问就要生气。”
许因知道他不会，才敢这问。
虽然方世灼心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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