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生挂号水走,方世灼半靠在病床上无力解释:“不是怕疼,是有点怕针。”
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要跟许因解释。
“知道。”许因还在轻握着他手腕,“怕疼也没关系,也怕疼。”
方世灼笑下,脸色有些憔悴:“就是见不针头,小时候看别人打针,都要躲在大人后面,人家没哭,就先哭。”
许因很诧异他会跟自己说这些,因为方世灼很少提起自己事,甚至有点刻意回避意思。
他莫名地心疼:“所以就算生病强忍着,也不愿意打点滴?”
“很少烧得这严重。”方世灼说,“平时也就低烧,吃点药就过去。”
“都怪,那天非要让老师过去。”许因自责地说。
方世灼轻轻摇摇头:“都说跟你没关系,如果不想去,你再怎说也不会去。”
他就是这样人,自己决定事谁也改变不。
如果他想去,就算许因不让他去,他也会去。
打着点滴,没多久药效上来,方世灼开始犯困,便躺好不再说话。
许因帮他把手臂盖好,好让他不再次受凉:“老师睡会儿吧。”
方世灼本想让他先回去,但他知道在这种事上许因不会听他话,于是作罢。
没会儿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只是睡得不安稳,诊所陆续又来几个开药人,开门声和交谈声都隐约入梦。
许因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样子,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上次他这样看着方世灼还是在酒店。
他想,如果他不是方世灼学生该多好,没这层关系,或许他就可以接受他。
而他又为自己是方世灼学生而感到庆幸,对他来说,这世界上没有比方世灼更好老师。
两瓶水挂两个多小时,许因坐在床边等他两个小时。
等方世灼醒,他问:“老师,还难受吗?”
头痛感觉明显比刚才轻许多,人也清醒不少:“好多。”
他抬头看眼吊瓶:“这瓶水马上挂完,去叫医生。”
医生在外面给其他病人开药,不慌不忙,半天才过来。
吊瓶里药水已经滴完,导致方世灼手背上血液开始倒流,立即肿起个青紫包。
拔针时候用力按,更疼,方世灼没忍住“唔”声。
许因忍不住说:“医生,你轻点,他手都肿。”
医生从刚才就觉得他们两个人关系奇奇怪怪,现在更加狐疑,敷衍地说:“等会儿就消下去。”
“他烧退吗?”许因又问。
医生拿测温枪测下:“三十八度五,他这烧时半会儿退不下去,明天得继续来,再给开点药。”
方世灼很没精神,他说什就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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