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空头支票。”
“你说喜欢,现在又说不会再回来。”他平稳地叙述着,接着嗤笑声,“北条夏树,耍很有趣?”
黑泽阵目光停在空气中点,是方才夏树举着手机位置,他不动声色,试图和看不见人对峙。
而坐在地上北条夏树抬头看着他,难过到无以复加,眼眶迅速变得湿润。
他没有动。而久久没能得到回复黑泽眉眼沉静,笔直地站在门口,如巍巍孤松,看起来挺拔而可怜。
在自拉扯时候,夏树总觉得自己像海浪,不知疲倦、不舍昼夜地冲向礁石,试图打动那块不解风情硬石头。他现在才发现,也许石头也并没有想象中坚不可摧,它对他总是柔软。
北条夏树调整下身位,视线恰好能越过黑泽阵身躯,惊讶地发现茶几上放着个纸袋,中间印着他爱去那家咖啡店LOGO。
当时还因为特意和他说过。
北条夏树本正经地叮嘱道:“另外家不好喝,你不要再买错……”
黑泽阵轻轻挑眉,用眼神说‘你找死?’
夏树立刻怂,卑微地改口:“……你随便买你随便买不该得寸进尺!”
可自那以后,他没有再出错过。
只眼,他好不容易逼回去痛苦与涩意又开始翻涌。黑泽在讲和这件事上都这别扭,绝不开口多说个字,默默地给他买咖啡,只要喝就默认和好,不喝,那就绝不讲话。
“……你怎就觉得你能吃准。”夏树哭笑不得地想,“太狡猾。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仰着头,透过模糊视线将黑泽轮廓纳入眼底。原来黑泽阵已经长这样高,鼻梁深挺,轮廓嶙峋,五官具备十足攻击性。
很多年前,少年黑泽阵开车来接他,他偏头打量黑泽侧脸,无数次幻想这个人老以后是什样子。
头发是天生银色,那还会变成白色吗?眼尾会长出抹不掉皱纹,也会喜欢用保温杯吗?
夏树想到这里开始偷笑,黑泽瞪他,觉得这傻小孩莫名其妙。
“又在傻笑什。”
“才不是傻笑。”
“蠢死。”
“为什突然骂,你素质好差哦。”
“哦。”
“你猜在想什?”
“……”
“猜下嘛。”
“滚。”
“猜嘛。很好猜。”
“……”
小孩得不到答复就开始烦人,拽着他衣角,眨巴眼睛复读道:“猜下嘛猜下嘛猜下嘛……”
黑泽阵烦不胜烦,随口敷衍道:“想吃黄油土豆。”
“……明明在看你,为什会联想到黄油土豆?”夏树大惊,觉得黑泽简直不可理喻,但他不会盯着别人错处不放,也没继续卖关子,大发慈悲地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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