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彻底拒绝和他起睡,不管怎样都不开门。这其实出于保护目,他不觉得自己能忍得住,总是乱动夏树实在太能挑战他自制力。
夏树又难过。他小脑瓜里还没有感情那根筋,只觉得好朋友要和自己疏远,顿时脑补很多弯弯绕绕朋友长大以后形同陌路剧情,委屈得要命,他决定要和黑泽阵好好谈谈,等啊等,硬是靠着枕头躺在门口睡着。
然后半夜着凉,感冒,头昏眼花。
黑泽阵无比嫌弃,脸不耐烦,帮眼泪汪汪地控诉着‘你冷酷你无情’可怜小狗擤鼻涕,隔着餐巾纸捏他鼻翼:“用力。”
然后丢掉,换张纸巾,把他额头汗也擦。
“躺着睡觉。”黑泽阵说,“有事。”
夏树惴惴不安地望着他,被他屈指敲脑壳。
“不准胡思乱想。”他说。
而二十岁北条夏树,回忆起这份略带酸涩心情,唇角微弯,然地笑。
他把第四颗子弹也装好,转轮,对准自己心口。
在那道旧伤边上点,正正好好,心脏位置。
北条夏树细数这些年拥有过快乐,能想起来部分都与他多少有些关系。
带着烟草味亲吻、丢到怀里玫瑰花、比雨夜还要绵长拥抱。
击中心口子弹、躺在手术间生死线,在半夜淌着眼泪吃蛋糕。
这些爱与痛,全是他给。
粉饰太平油彩被,bao雨冲去,横亘在两人之间,时间、空间、信任与立场裂痕,终于势如破竹地来到他面前。
北条夏树调转枪口,扣下扳机。
“砰——”
尖锐痛感顿时麻痹他大脑,他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从身体中剥离,温度渐渐流失。
失去意识前,他看到最后幕,依然关于黑泽阵。
黑泽阵抱着柄狙击枪靠墙假寐,阳光尽数从窗户外涌进来,半倒在地板上,半落在他背上,将他锋锐轮廓照得分明。
他掀起眼皮,淡淡地看过来,又孤独,又傲慢。
远处夏树仿佛被彗星击中,怔愣许久,眨眨眼:“……想要这个人,他叫什?”
“他还没有代号,带你去见其他人。”
“没关系,又不出去,很安全。他看起来好酷,想让他陪玩。”
“……确定?”
“确定。”
于是黑泽成为他保护者。
次日,正式见面,黑泽阵还是副拽得没边、随时准备杀人冷漠模样,冰凉绿眸平静而肃杀。
后来他会笨拙地学着怎照顾眼前这个弱小人。
也会准备压岁钱,尽管觉得很无聊,提前放到夏树枕头下面,因为这小孩想要。
他给压岁钱跟砖头样厚,完全失去本身象征意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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