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连几日喝药汤,次次苦得难以下咽。白尽泽若不看着,他转身便往竹林里倒,久而久之,那处竹叶都比别处更黄些。
凛冽风从极之渊方向刮过来,余羡捧着碗大步跑回来,原说夜里才回来白尽泽不知何时来,站在房门前等着他。
余羡快速将药碗往背后藏,头顶上八宝扑腾翅膀,哈哈笑道:“看到,都看到!”
余羡皱眉,扭头看眼八宝。
白尽泽则并未说什,朝雪凰招招手。素来自称听话雪凰,颊面泛起红晕,藏起来碗又拿回身前,路过树下石桌上,摆在上面,接着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撞白尽泽个满怀。
见状,八宝惊叫两声,展开翅膀飞。
“羞羞脸!羞羞脸!”
话音在山间回荡。
余羡充耳不闻,抱着白尽泽腰,每日都要确认遍他后没后悔,开口便问:“白尽泽今日后悔留在灵山上没?”
“没有。”白尽泽再不同他说什后悔不后悔,牵着人进到屋里,“只有今日不喝药被撞见,前几日也没喝,不过八宝同说。”
也不能说点没喝,为能让白尽泽闻到点药味儿,余羡也会喝下两口。他颔首,拉白尽泽手环着自己,“已经好,不信你看。”
他点足尖,将额头送上去,贴着白尽泽,“是不是好?能将自己焐热。”
“外伤好,看不见内伤还在。”白尽泽唇浅浅印在他额头,末准备再给雪凰盛碗汤药过来。
余羡不让他走,抱着只胳膊不肯松,白尽泽拿他没办法,不肯喝药就带着他运气疗。足有个半时辰,结束时雪凰满头湿汗,浑身软弱无力,念叨着下次还是选喝药。
待沐浴更衣回来,坐到白尽泽身侧准备写字,边铺开纸张,说道:“你同说今日有事,夜里才能回来,怎现在就来?”
“事情没预料中繁琐。”
“是什事?”余羡手上毛笔顿在半空。这些年他只要拿起笔,最先写定是‘白尽泽’三个字,现在还差个‘泽’字,他不落笔,稍微探身过去,等白尽泽给他答话。
“雪凰还记不记得天上有个东君武神?”白尽泽握着他手,将最后个字写上。
余羡看着新鲜‘泽’字,眉回想,只片刻摇首道:“想不起来。”
天上大大小小神官那多,他知道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不论东君还是西君,他都想不起来。
白尽泽再问:“那梼杌致使天裂那次,雪凰可还记得?”
“这个记得!”余羡垂眸不看他,“因那几日总见不到你。”
白尽泽抽走他笔,把人抱过来,下巴蹭到他头顶,说道:“那次情况十分危急,梼杌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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