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才养好些,不能折腾,快起来。”
余羡不为所动,将脑袋垂更低些。
“为师话也不愿听?”
余羡这才抬眼,眸光在白尽泽身上打量圈,“师父伤到哪里?”
“无碍。”白尽泽谅他久跪,于是伸手准备将人抱起来。
余羡未曾看到,垂下脑袋,“白尽泽…错。”
闻言,白尽泽生生将手收回去。
雪凰不喊师父。并非忘记,而是在见到人那刻,他才觉得自己对师父二字多排斥。余羡不想要这个师父,不想白尽泽只是他师父。
白尽泽道:“你没错,对方偷袭在先,如何都怪不到你身上。”
“不是这件事。”余羡轻轻地摇头。虽中银针毒,可做过什事,说过什话,他都清楚记得。
雪凰如是道:“说那些话,以及冲撞您事并不曾后悔。今日跪在此处,是为之前无理取闹向您认错。已经…罢…会自行回南禺,此生再不踏足灵山半步。”说罢,跪在白尽泽跟前,拜拜。
指尖颤抖,握紧掐进掌心,细声哽咽,自始至终都不敢再看眼白尽泽,他道:“余羡谨记无妄神尊多年来教诲此去,不会同任何人提及此事,以往种种,神尊皆可责罚。”
白尽泽眸光微动,问他:“回南禺,你决定好?”
此番也好
“嗯……”
白尽泽知他说是何种意思,心中瞬时五味杂陈,算不得好受,像是什堵在心口。
见雪凰这般委屈可怜模样,他不由心生不忍,这些不忍同从前不样。他明知这根情丝存在,还是想哄哄人,想和他说:无妨,喜欢就喜欢罢。
因舍不得雪凰,不想雪凰离开,就算是超越师徒情谊,白尽泽也忍不住想将人留在身边。
他当是自己个人惯,忽而有个有趣小东西,想留在身边,生出不舍也情有可原
白尽泽还未想过,倘若超出师徒情谊萌生另种感情,该当如何。细思几日后,他猛然惊讶于自己对雪凰表达喜欢后反应,似乎并不排斥。
这该是不对。
白尽泽并未像从前那般强行将雪凰拉起来,起身负手而立,道:“既去意已决,便不留你。无须跪在灵山门前,通知南禺帝君前来接你。”
良久沉默,余羡咽下所有不甘不愿和唇边颤抖哽咽,冷静地答个‘好’。
风平浪静夜,波澜得无声无息。
白尽泽袖中手轻轻摩挲,按捺住将人扶起心,淡漠点头。不知是何时离去。
余羡恍惚抬脸,身前再无旁人。
山还是原来那座。他幼年时拔光花草早已生根扎在灵山头。追八宝奔跑旷野被夜色淹没,但雾气缭绕远方,泛光雪山之下,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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