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血污,问他:“疼不疼?”
“不疼。”
余羡抬手拉下纱布,手背满是爪痕,辛辣疼,久便没知觉。他同白尽泽视线对上,这双眸面对寒冰兽时狠厉消失无影,余下只有漫天柔软和忧色。
桩桩件件,归结起来都怪白尽泽,若这个人对他也凶些,余羡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进退两难地步。
这日回去,白尽泽守他很久,连睡觉都是拍着胸脯轻声哄。第二日便有咋咋呼呼铁毛在极之渊疯玩。
白尽泽不在极之渊,余羡也有伴。
收敛回忆。余羡答不出话,因他也不知从何说起。白尽泽对他素来都好,挑不出毛病。要说哪里变,他只有挑明说。
他咳咳,肃起张涨红面,反问白尽泽:“是不是人与人之间想亲吻就亲吻,什都不用顾忌?”
“当然要顾忌。”白尽泽挑起余羡缕发在指尖绕着玩,语气却是正经:“若不是两情相悦,直接吻上去便是耍流氓。流氓可不是个好听称呼。”
“那你”余羡不解望向他,“你断然不会对耍流氓。塔里是不小心,那方才又怎说?也是不小心?”
“塔里不是,方才亦不是。”白尽泽起身,整理褶皱衣衫,回身将余羡也拉起来,让他好生坐在榻上,“有点雪凰说得极对,不会对你耍流氓,既然不是耍流氓,那就只有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
余羡心脏空几拍,耳蜗微鸣,“什?”
白尽泽五指扣着他,“说,是倾慕已久,亦是寸相思千万绪。余羡,与你无关,皆因起。”
他说完没有亲,只是离得近。余羡嗅到他气息,羞得阖眼,不会儿又眯开眼看白尽泽,眼尾抹红色,“倾慕?你…倾慕谁?”
白尽泽笑声,咬住他耳廓,轻声细语只说给他个人听。
他说:“你。”
声脆响在颅内炸开。
如雨后房瓦垂挂水滴,拖再拖终于滴落与地上水洼汇合。
它之所以美妙,皆因电闪雷鸣点缀,这身脆响昭示着雨后大捷。
亦是余羡大捷。
余羡腰上环只手,身子被半压着点点放倒在榻上。
白尽泽解他腰带,腰上松,余羡慌忙往后缩,只躲下便不动。他用变得沉重气息,克制着问:“要做什?”
“十里荷境内,关于你那个幻境进去过。”白尽泽轻轻捏着他下巴,“现在做当时没做完。”
余羡面色变,幻境中自己羞人模样在脑中浮现,他忽然后悔将云挽苏从鬼界救出来,就应当让这种不守信妖怪多吃些苦头。
“你都看到。”余羡低下声音,“看到什?”
“你知道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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