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风,掌心带着夜寒凉意。边缘却是炽热。
乌蔓被拉到屋顶后,她也没闲心欣赏所谓景色,战战兢兢地扒着瓦片坐下,追野看着她那样儿突然就笑出来,说:“站如钟坐如松,说就是你现在这样。”
乌蔓又白他眼:“只有小孩儿上个屋顶就开心得不行。”
“那你这个大人做什时候开心呢?”
追野反问把乌蔓问失语。
如果只是次普通采访,问到你人生里最喜悦top时刻是什?经济团队会提前对好稿子,然后她冠冕堂皇地对着记者说,定是获得某个奖时刻。
然而可笑是,这个答案在她心里,是最不愿回想时刻。
她知道自己拿奖手段从来都是不干净。
那些奖项更像是种枷锁,把她良心拷住。但又不可或缺,是她地位必须要添加砖瓦,也是筑起她厚脸皮水泥。
此刻此刻在追野面前,她做不到把这个答案脱口而出。
她伪装出很苦恼样子说:“幸福时刻太多,很难分出个最好。”
“哦,是吗。”追野没有再追问,话锋转,“你没听出刚吹是什曲子吗?”
“没有。”
“你再听听。”
“和你不是代人,不定会知道你听歌。”
“这首你肯定知道。”
他很笃定地说着,仰躺在屋顶上,再次吹起口琴。
他从头开始吹,乌蔓恍惚下,记忆深处童谣逐渐苏醒。
“你在吹小茉莉?”
他弯起眼睛,侧着头看向她:“就说你定知道。”
“你怎会这听这老歌。”乌蔓有些怀念地说,“那是小时候听歌。”
“那也是小时候听。”追野把玩着口琴,眉眼温柔,“有人唱给过听。”
乌蔓看着他那副样子,挑眉道:“女孩子吧?”
他没有回答,转而唱起《小茉莉》。
“夕阳照着小茉莉,小茉莉
海风吹着她发,她发
和她在海边奔跑,她说她要寻找小贝壳。”
追野声音澄澈,情感却很浓郁,让她想起春日午后,刚倒过春寒,枝头有新花,风也温柔,适合来场春困睡眠。
他唱到半,示意让乌蔓接下去。
她抱着膝盖摇头:“不会。”
“你不会?”
“嗯。”乌蔓催促他,“你接着唱吧,唱得还可以。”
追野收声:“不唱。”
“?”
他偏过头:“后面词忘。”
……难道是没有夸好听就闹别扭吗?
“那今晚屋顶怀旧音乐会就到这儿吧。”
乌蔓小心翼翼地准备起身离开,追野半支起身,撑着头叫住她。
“这才哪到哪儿?下半夜才刚开始。”看着挺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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