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发上躺会儿,而后站起来没回屋子径直朝大门口走。
道低低哽咽,轻得风也裹挟不走,哽咽里似乎充溢着对谁厌倦。在蜿蜒看不到尽头盘山公路,在略略潮湿傍晚,没有太阳也没等到月亮,少年直往前走,他痛苦,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只是只猫,猫怎能做人…就算拥有人模样,骨子里还是只笨得令人发指怪物。没人要,不配喜欢,活该被抛弃,活该被欺负…就该个人…”明扬低声说着,眼泪抹又淌,淌接着抹。
江宅坐落在在被银杏包裹山上,路下来没有车,更不会有人,唯有路灯,和路灯底下踩着自己影子走少年。
回想从前种种,他找不出件做得对事,自厌弃情绪愈演愈烈,明扬使劲儿掐着自己手腕。
他笨拙得学着怎爱个人,但总也学不对。川哥说得对,江先生应该累。明扬手腕被自己掐出血,他不解恨,张嘴咬在出血腕上,点也不想松口。
为什他是只猫…
明扬也想抛弃自己。
……
江崇年在书房坐着,电脑屏幕发着荧光,他手放在键盘上小半小时,什都无心做。觉察降温,心里记挂着明扬,起身看看他是不是还在花架下。看着不在又原地等会,十几分钟后江崇年再也忍不住下楼找人。
圈下来没见着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发现手机还在花架下。
江崇年回去调花园监控,见明扬独自出大门,看模样哭得很伤心,监控面前人心也跟着揪疼,他拿件外套立刻开车去追。
路下山看得仔细,终于在四五公里外斜坡捕捉到少年单薄背影。
“崽崽,”江崇年下车跑过来,帮着套上外套,扶着少年肩担忧道:“怎自己出来?”
明扬眼睛圈通红,仍在哽咽,看到江崇年瞬间转过身背对他,似乎看不到就不存在。
江崇年搂着腰带回来抱紧,揉着他脑后发,心疼说:“没气,崽崽别哭,不气,下次还叫辛时川来家里玩。”
明扬摇头,略微激动说:“江先生,好笨。不知道什是好什是坏,每次都让江先生不高兴…可是,可是不懂,学也学不会,不知道怎好好爱个人,太笨,”明扬吸口气,哽咽得断断续续,“和…谈恋爱很累,江先生,你不要和谈恋爱,点也不快乐,也不喜欢自己…”明扬再次哭出声,被对方拥着肩膀颤抖得厉害。
江崇年侧脸吻他面颊,安抚道:“崽崽没事,没事,不会可以学,慢慢教你,喜欢你啊,很喜欢。”
明扬直在摇头,嗡声哽咽,江崇年只觉得肩颈处湿热烫人。
“是不对,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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