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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年边帮他抹眼泪边看伤势,眉心上边红小块,微微发青,有肿趋势。
“江先生,它撞”
明扬哽咽吸着鼻子,伸出根指头指着原木门框,“它挪过来,使劲儿撞”
因为醉着,明扬说出每个字字音含糊,江崇年真怕他说着说着咬到自己舌头。
“是吗?”江崇年没忍住笑声,扶着他肩想带去客厅冰敷消消肿,但明扬似乎跟门框犟上。
他步不愿挪动,蹲下来默默抹眼泪。蹲着更稳不住,江崇年连忙拽着他胳膊跟他起蹲下,温言软语问他:“是它先撞你对不对?”
“嗯。”明扬肯定地点头,大着舌头描述他脑中情景,“从床上下来,想出去,但它不给出去,下子挪过来撞在脑门上它是不是把当情敌,要和打架!”
明扬描述得很真实,情感表达也非常到位。他在哭,江崇年却很想笑,好在努力克制住,认真和小醉鬼分析起来,“既然是它先挪过来撞得你,那就是它不对。据现在观察下来,它好像没有要跟你打架意思,你和它也打不起来。现在情况崽崽想怎处理?”
“也不想和它打架。”明扬看眼门框再看眼江崇年,像个受气包,小声道:“但它应该道歉,道歉话就原谅它”
江崇年把他整个挪到怀里,对着门框道:“好,崽崽说道歉就原谅你,快道歉吧。”
明扬盯着门框等它道歉,江崇年作势探脑袋过去听门框说话似,边点头道:“嗯好,帮你和崽崽说,”然后转向明扬,认真复述道:“它说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想撞你,希望你能原谅它。”
没想到对方这快就道歉,明扬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往江崇年颈侧躲躲,红着脸说:“那接受它道歉,但是它下次不能再撞,很疼。”
“它说真很抱歉,下次定小心避开你。”
明扬不是不讲理人,好说话‘嗯’声。他摇晃得厉害,江崇年度怀疑明扬是不是杯倒,不是话两杯鸡尾酒真不至于醉成这样。
为防止桌子撞他,椅子撞他,江崇年把他好好安置在床上才去冰箱拿冰块。
人走,明扬又骨碌从被子里爬出来,摇摇晃晃,艰难又执着拿出他记录本。
眼睛看到哪手指指到哪,直到在第三页第七行看到:长丑东西要做手术切除。
他晕得厉害手拿笔,另只拔笔盖,但怎也对不准,最后急直接上嘴,口把笔盖和笔芯起咬出来,喷脸。即便如此明扬仍拿着残缺笔把那行字划,在后边补充道:不丑,人人都有。
六个符咒似字占大半页。
等江崇年再回来,明扬已经从床头挪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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