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斐曾经想过他再次和江重渊对话时场景,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日自己会主动拨给江重渊,因为这意味着他即将在江重渊面前无所遁形。
江重渊声音有些犹疑,但又藏不住惊喜地道:“斐哥!?”
“江重渊。”宋星斐声音沙哑像刚哭过般,只是没有最初颤抖,平静宛如摊死水。
“斐哥,你怎?感冒吗?”江重渊听上去有些激动,像是没想到宋星斐会主动打给自己。
“你别再装。”宋星斐握紧拳头,冷声质问道:“黎秋随受伤,现在还躺在抢救室里没出来,江重渊,是不是你做!?”
“……”
江重渊陷入沉默,半晌,他品味出来宋星斐这通电话含义,脸上喜悦像山雾般渐渐淡去。
“原来斐哥主动给打电话,是为质问。怎,黎秋随这谨慎人,也会把自己弄到抢救室里?他带走你时候应该很自信吧。”
“江重渊!”宋星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拳打在墙壁上,指缝间缓缓流下鲜血,他颤抖地问道:“再问次,是不是你做!?”
江重渊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身上钢板才刚刚拆除,医生刚离开病房,此刻病房里只有他和陆昱酩。
陆昱酩福大命大,伤养几天就痊愈,反倒是江重渊伤得不轻,全身几处骨折,险些丧命,足足个多月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好在江重渊恢复能力很快,陆昱酩觉得这多少有宋星斐功劳在,江重渊醒过来之后就直在搜集调查宋星斐行踪,前几天刚刚得到线索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去抓人。
但此时此刻,看着江重渊愈发冷峻眉眼,陆昱酩紧张得深吸口气。
半晌,江重渊皱皱眉,冷笑声:“斐哥既然已经认定是,何必打电话来找确定?”
“是你,真是你……”
宋星斐眼睛已经红吓人,他哑着嗓子道:“你这个禽兽……疯子……”
江重渊脸上没任何表情,冷声道:“这些话你之前已经说过,倒是期待你说点新鲜,毕竟这还是几个月来,你还是头次主动打电话给。斐哥,别来无恙?”
“你为什要这做?你对动手也就算,可是黎秋随招你惹你,你要对他下死手?!江重渊,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这个畜生……”
“斐哥。”
江重渊阴冷着目光道:“所有企图把你从身边带走人,都该死。”
“嘟……嘟……”
宋星斐已经挂断电话,他陷入濒临绝望边缘,仿佛下秒他就会变成和江重渊样魔鬼,愤怒和痛苦交织撕扯,他反复质问自己:
为什出事人不是自己。
江重渊听着电话挂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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