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景行目光敛,“你去过大理?”
姜词点头,“最开始在大理待年。”
“也去过。”
姜词怔,“什时候?”
“前年二月。”
“……那时候刚走,去帝都。”姜词越发觉得惭愧,“你……找多久?”
“旅游,顺便找你而已。”
姜词笑,“……你就不能坦诚点吗?”
“行,找你,顺便旅游。”
姜词忍俊不禁,说回正题,“在大理认识个朋友,他恰好是西秦画廊最早创办者之,画廊名字就是以陈西子和他名字组成。去帝都找到西子姐,恰好那时候还有个进修名额,西子姐就给。”
“无条件?”
姜词笑说:“当然有条件,签约前两年画作,画廊都要抽取百分之五十佣金。”
梁景行沉吟,“这条件有些苛刻。”
“倒觉得无所谓,她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在帝都吃穿用度,上语言班钱,以及留学两年费用,全是她手包办。钱可以少赚,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梁景行笑笑,点点头,“看来这三年,你过得很好。”
“不好,”姜词陡然觉得鼻酸,走到梁景行跟前,条腿跪在他两腿间沙发上,低下头,声音时沉沉,“伦敦总是下雨,下雨就会想你。”
梁景行叹声气,伸手搂住她腰,“那你都舍不得打个电话。”
姜词摇头,“要是听见你声音,定会崩溃,撑不下去。”
“后悔吗?”
姜词顿,认真地想想,“不后悔。”
在帝都,她与陈西子见如故。这女人虽然精明市侩,但人情世故看得格外通透,且拥有极为精准艺术鉴赏能力。
陈西子看过她带去画,这样评价:“姜词,你胸中有沟壑,但如今活得太狭窄单薄。你听过尼采句话吗?谁终将声震寰宇,必长久深自缄默。”
此后,陈西子极力劝说她接受出国进修建议,“系统学习对你有益无害,国外氛围大为不同,出去感受下吧。”
最初那段日子,仅是适应语言环境,就让姜词心力交瘁,便如伦敦天气样愁云惨淡。
后来,为驱赶心里挥之不去焦灼与阴郁,她开始强迫自己去参加很多活动。音乐会、画展、摄影展、舞台剧、球赛……各式各类,不而足。还做背包客,去欧洲很多地方。她将自己当成块干燥海绵,不断吸取水分。
这样持续半年之后,她发现自己渐渐平静下来,并且开始享受孤独。
“有年在华沙旅游,住在对老夫妻家里,”姜词在沙发上躺下,头枕在梁景行腿上,点点,娓娓道来,“这对老夫妻年轻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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