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行不说,自然有他理由。
姜词看他眼,“好吧,相信你——应该说相信许尽欢。”
梁景行笑声,“以前还与她势如水火,连帮她画几张插画都不肯……”他陡然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姜词,“……说,你那时候是不是在吃醋?”
姜词神色未改,“以为你早猜出。”
“那未免也太早。”
姜词似笑非笑,忽又往前步,站在梁景行两腿之间,“梁叔叔,你怎不猜猜看是什时候喜欢你。”
她刚洗过头发,还有几分潮润,随着她动作,发丝轻轻荡荡,似在空气中划道看不见线,漾开清浅香味。
梁景行呼吸不由滞,“……猜不出。”
“想知道吗?”
梁景行唇角缓缓地抿起,没说话。
姜词忽蹬只拖鞋,赤脚踩在他鞋上,没用多少力道,可恰好不轻不重,让人丝毫无法忽略。
梁景行目光不由往下看眼,瞥见莹白如玉脚背,时呼吸更加轻缓,片刻,不由伸手将姜词稍稍往外格,“鞋穿好,去洗澡。”说罢手轻扶着姜词手臂,站起身,脚步平稳地朝外走去。
姜词只脚踩在地板上,望着梁景行往浴室去背影,目光深几分。
梁景行反手将门锁好,走到花洒之下,扭开开关。凉水从头顶淋下来,很快糊住双眼。他动不动,直到身上衬衫彻底淋湿,方伸手在脸上抹把。
过片刻,他伸手在瓷砖墙面上狠捶拳,解开长裤,面无表情地握住,机械动作起来。数分钟后,他停手,喘口粗气,额头下磕在墙上。水仍然不住地往下淋,浇在他眉间发上,他神情疲累,眸光沉沉如暗海潜礁。
·
第二天吃过早饭,梁景行将姜词送回学校,想起落份文件在家里,又开车折返。打开门,赫然见客厅里坐个人,正是已有数月未见许尽欢。
她晒黑,齐肩头发辫头脏辫,似从哪个非洲部落来。她没换拖鞋,歪靠在沙发上吃苹果,望见梁景行进来,笑道:“来拿东西。”
“怎不提前给打个电话?”
“手机丢,号码全没,而且还忘备份。”
“……”
“真!”许尽欢掏掏口袋,拿出只簇新手机,“在埃及被人抢包,也是倒霉,护照签证身份证全在里面,不然你以为不想早点回来?”
“你以后出门记得跟你爸打声招呼,”梁景行抬腕看看手表,“还要去学校,你自便——记得把你东西带走,”顿顿,“还有,你直拿当挡箭牌也不是个事,赶紧找个机会给你爸妈摊牌。”
“……这急着赶走,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娇。”
梁景行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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