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梁景行摇头，暂时搁下筷子，“
今天过来，是想问你，为什
拒绝觉非
提议？”
雨似乎又开始下
，淅淅沥沥打在玻璃窗上，姜词垂首沉默，那神情让梁景行想到葬礼那日，也是这样雨天。
梁景行目光落在她脸上，安静等她开口。
许久，姜词终于出声，“现在这套房子，是爸唯
没抵押出去，也没被法院查封财产。爸妈刚结婚那几年就住在这里，直到五岁，生活开始好转，家人才搬出去。后来，爸觉得这房子有纪念意义，就买下来……好歹现在不至于流落街头。”
她缓缓抬起头，双眼似水深静，“切能用钱解决问题，对而言都是问题。”她摊开手，语气平平淡淡，“不剩什，所以，总得攥住点什。”
梁景行时无言以对，只得沉默。
“那十万块钱解燃眉之急，交完学费之外，让最初段时间不至于吃不上饭。但是……”姜词顿顿，“你不能因为曾借给钱，就以为万事都必须听从你安排……”
“阿词，”梁景行打断她，未曾注意到自己变称呼，“为什你认为将你介绍给许尽欢，是对你‘安排’，或者在你看来，更像是种‘侮辱’？”
姜词愣，目光微微闪，避开梁景行注视，心里却想，原来那个女人叫许尽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觉非是出于好意，你才华不应浪费在诸如发传单这样无谓事情之上，接商稿或许是目前最适合你创收方式。”
“陈老师不允许过早开始接受商业眼光审判，他认为这会损害个人艺术直觉。”
梁景行摇摇头，“倒觉得让你在烈日之下,bao晒街头，对你天分和精力才是更大损害。”
姜词不说话。
“所以你拒绝帮许尽欢画画，仅仅是出于对陈老师顾忌？”梁景行紧盯着姜词，留意她表情微小变化，“……还是，你有其他理由。”
姜词手指悄悄攥紧，又即可松开，最终只平淡回答，“没有什理由，单纯不愿意而已。”
梁景行叹声气，他知道姜词这人，要是不愿说，撬开她嘴也没办法。
片刻，梁景行重新拿起筷子——这下，面是真坨，“这样，去和陈先生沟通，你只告诉，你今后愿不愿意帮公司画插画？”
姜词看着他，“帮你，还是帮许小姐？”
梁景行顿，“有区别吗？”
“有，”姜词目光直直定在他脸上，“帮你，答应。”
梁景行无奈笑，“……许尽欢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你？”
“没有，跟她第次见。”姜词挑箸面，放得久，黏糊糊，毫无嚼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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