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落下铁闩推上去,打开防盗门锁,“曹哥,你怎来。”她将客厅灯打开,侧身让曹彬进来,又仔细关好门。
曹彬显然是直接从酒吧过来,上衣被汗浸个透,他长得胖,本就怕热,站在闷热房里,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姜词要去取电风扇出来,曹彬摆摆手,“不用麻烦,马上就走。”他从口袋里掏出沓钱,“这是你丢那千块,跟老板说你马上要高考,老板表示理解,还给你发五百块奖金。”
姜词低头看着那叠厚厚粉色纸币,没有伸手。
曹彬将她手拉过来,把将钱塞进去,“傻姑娘,何必跟钱过不去。”他擦擦脸上油汗,“你也是年轻,心气儿高,今后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开几句玩笑也就过去。”
姜词手指捏紧,没有吭声。
“工作不做也好,你正正经经学生,做这个坏名声。今后需要用钱地方,尽管跟曹哥说,供完你高三这年,还是没问题。”
父亲去世时,姜词还差年满十八岁,很多正规兼职都做不。曹彬是姜词个老乡,早些年受过姜明远照顾。本早就失去联系,有天姜词在超市门口发传单,被曹彬认出来,就被领着去酒吧当个端酒服务员。
姜词笑笑,摇头说:“没事,钱还有。”
曹彬点点头,“那行,你有电话号码,要有什困难尽管打给。”临走前,又嘱咐姜词,“把门锁好,别随便给人开门。”
曹彬走以后,姜词回到卧室,将那叠被汗濡得几分潮湿纸币,数点三遍,然后塞进枕头底下。
生活好像个四面都是窟窿面粉袋子,塞住处,又漏另处。过日子,处处都要用钱。吃饭穿衣,水电煤气,还有画画颜料。尤其最后项,怎省都省不下来。
姜明远去世之后,姜词原本是不打算再接着学画。可她这人没其他特长,唯有画画技傍身,真要半途而废,也是可惜,且她老师陈同勖是崇城有名画家,收徒标准极高,三十年里就教过四个人。
好在梁景行那十万块雪中送炭,她咬牙,还是坚持下来。
又个周末,姜词照例去陈同勖画室。
临近期末,崇城气温越升越高,隐隐已有“火炉”威力。姜词坐四十分钟公交车,热得出身汗。
陈同勖给她倒杯冰水,先不提今日课程,“阿词,想请你帮个忙。你还有周放暑假是吧?位小友委托替他画两面墙,这事儿繁琐费时,你替去。”他顿顿,“对方报酬给得颇为丰厚,”他比个数,“平方米这个价。”
姜词沉吟,“怕画不好砸您招牌。”
陈同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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