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硝烟味和泥土腥味,吹得他衣衫猎猎。
当初江知也就是死在这样伏杀之下。
段泽垂下眼睫。
真可惜,没能请他过来看看。
看会儿,段泽转身,沿着小路下山崖,骑马绕回到峡谷。
峡谷里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
他骑着马,小心地避开那些碎石和尸块,寻寻觅觅,最后在块半人高巨石前停下。
陈留行居然没死,只是半截身子被压在石头下面,血肉模糊。
“许久未见,别来无恙。”段泽下马,走到他跟前,淡淡道,“本来是想这打招呼,不过你似乎不太好。”
“你……你没死……?消息……是假??”陈留行勉强睁开被血糊住眼睛,眼中满是不甘和憎恨,断断续续道,“说陈千山哪来本事……果然是你……手策划……”
“不错。”
“死……都死,陈千山也死……过河拆桥,真是狠毒……不如你,所以输……”陈留行咳出口血沫,颤巍巍地伸手去够地上断剑,“唯做错事,就是……当时没有杀你……永绝后患……”
段泽拾起断剑,用力插在他手背上。
“啊啊啊啊啊——!!!”陈留行嘶哑地惨叫起来,浑身抽搐,翻着白眼几乎要死过去。
“你唯做错,告诉你。”段泽按着那把断剑,冷眼看着他挣扎,“就是不该对江知也下手。”
“江知也……哈哈哈哈……江知也……”陈留行痛得神色扭曲,忽然咧开嘴笑起来,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神色越发癫狂,“百药谷行走,他凭什站在你那边,凭什……陈氏哪里比不上,哪里比不上!!!”
段泽挑下眉。
“你若是好好对陈野,没把他当做祭剑人牲,说不准百药谷行走也会站在你这边。”
“什……?”陈留行茫然道,“陈野……怎?”
段泽蹲下身,对他低声说句什。
陈留行僵住。
须臾,他突然发疯似挣扎起来,嗓眼里发出“嗬嗬”声响,面红耳赤,眼珠凸出,布满血丝。
段泽起身,抽剑,干脆利落地剑抹断他脖子。
“晚。”
陈留行睁着死不瞑目眼睛,倒在地上,脑袋磕出声闷响,尘土飞扬。
骄阳烈火,峡谷寂寂。
屹立百年铸剑世家,掌握南派命脉陈氏,就这易主。
段泽拾起家主信物,打算离开,另头忽然传来阵奇怪动静。
“沙啦”“沙啦”。
段泽皱眉,放弃上马打算,拎着剑朝前走去。转悠圈,似乎并没有什奇怪东西。
段泽正想再走圈瞧瞧,脚边沙土里冷不丁“唰”地伸出只灰败手。
段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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