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游对此表示十分忧虑。
“知道你很想江知也,快想疯,但陈野也实在怪可怜,别这作践人家。”
“只是有这个念头。”
“少来,看你可不止‘有念头’这简单。”傅陵游抱着胳膊,不信地盯着他看,“咱俩都捏过陈野脸,那脸皮嫩得跟豆腐似,掐就红,上上下下没有半点易容痕迹。你说他是江知也,不觉得荒唐吗?骗自己也要有个度,难不成你改信那些神神鬼鬼东西?”
“人活着总要有点念想。”段泽垂下眸子,笑笑,嗓音轻轻道,“傅陵游,从前是不信那些,可自从亲眼目睹江知也死后,好像有些信。”
“……”傅陵游被他说得心里软,松口,“算。所以你打算做什?”
“还没想好。”失控脆弱情绪只流露瞬,很快就被段泽收拾起来,“对,薛峰来之前,你正想和说什事?风泽堂什消息?”
傅陵游拍大腿,恍然道:“啊对!差点给忘。今早刚收到消息,说江知也坟墓修好,你要回去看看吗?”
坟墓。
段泽心脏猛地阵紧缩,终于从那疯狂又不切实际念头中稍稍清醒些。
江知也真已经死。
沉默须臾,他低声道:“过几天就回去,想去看看他。”
“好。”傅陵游道,“不过顺安道有点远,这事儿陈野也不方便跟过去,你得先把他送回流云渡。”
“……不。”段泽不知想到什,眼神微微亮,“带上他。”
傅陵游:“?”
“记得坟墓是修在顺安道旁边林子里,到时候会独自进去,你们都留在外面守着。你得想个办法,假装不经意把陈野放进来。”
“你想做什??”
“设个套,试试他。”段泽挑挑眉,“如果他真是江知也,应该会像撞木桩上傻兔子样撞进来。”
“……觉得江神医其实还蛮机灵。”傅陵游忽然生出几分莫名同情,“只有你,直觉得他傻乎乎。”
段泽笑声,不置可否-
江知也给最后个伤员包扎好伤口。
他站起来,抱着剩下纱布和止血药,出门沿着院子外围找圈,在棵树背后找到薛峰。
“衣服解开,给看看伤势。”
薛峰抬眸,瞟他眼,又移开目光。
“别生气,也是没有办法,他们人多,真打起来你容易吃亏。”江知也把纱布塞进怀里,半蹲下来,去解他上衣,“怎伤到?”
“……陈氏人来截杀宋阮,人有点多。”薛峰任由他给自己解衣服,瓮声瓮气道,“那小兔崽子哭得稀里哗啦,害老子心烦意乱,护他时候不小心被砍刀。小伤,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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