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天成,偏偏剑未出鞘,使似乎也不是剑招。
不消片刻。
他脚步骤然变,扭身折返,势如破竹,毫不客气地剑重击薛峰腹部。
“呃——!”
段泽收招撤身,几步退到台阶边,剑横身前,嗤笑道:“你不也受伤?哪个阿猫阿狗伤?”
薛峰捂着腹部伤,喘着粗气,眼底露出丝凶性。
“够!”江知也总算找回声音,拦在薛峰面前,“闹够吗?闹够就找个地方处理下伤势,等会还有事要问你。”
薛峰呼吸粗重,眉头紧锁,捏着刀手咯咯作响,似乎不肯轻易善罢甘休。
段泽警惕地把江知也往身后拽拽,生怕他疯起来连着江知也块儿砍。
“薛峰!”江知也急得快冒烟,个劲给他使眼色。
薛峰瞟他几眼,哼声,大刀在手里转个圈,插回背上刀鞘,转身走。
段泽:“?”
段泽盯着薛峰远去背影,怔怔,眼神逐渐奇异,若有所思地回头看江知也:“……他似乎很听你话。”
江知也心里打个突:“嗯?什听话,薛峰他脾气好,直都挺好说话。”
“……脾气好?”段泽神色扭曲下,决定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风泽堂不少兄弟都被薛峰打伤,你会点医术,可否帮帮忙?”
江知也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赶紧点点头,回屋找点纱布和止血药,在院子里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段泽静静地看片刻,给傅陵游使个眼色。
两人走到僻静处。
“什事?”傅陵游问道,“要安排伏杀薛峰吗?”
“不是。”段泽垂下眸子,盯着石砖缝里株野花,眸光闪动,似乎在斟酌要怎说,“你不觉得很奇怪?”
“是很奇怪,早想过好多次!”傅陵游拍大腿,恨恨道,“谁做事这下三滥,又是偷袭又是下药,偏偏还有本事伤到你?原来是他,啐!果然是这龟孙!”
“……没说薛峰。”段泽有些无奈,“是说陈野,有些奇怪。”
“陈野?陈野怎?”
“除江知也,没人管得住起凶性薛峰。”
傅陵游愣,皱眉思索片刻,不解道:“这有什?万他和薛峰交情不浅呢?”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段泽用食指轻轻摸着下巴,“忽然发现,假若不是先入为主认定陈野就是陈野,除那张脸,他哪里都不像陈野。”
“啊?”傅陵游被绕晕,“陈野不是陈野,那是谁?”
“打个比方,如果自与陈野相识那日起,他就直以纱覆面,不曾用真面目示人话,会觉得……”段泽抬起眸子,清晰而笃定道,“会觉得他就是江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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