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江知也记得段泽送每件谢礼。
但也仅仅是谢礼。每样都有由头,都有借口,谢这谢那,好像隔着层看不见隔阂。
段泽对自己行医确实不怎干涉,说话做事也都很有分寸,只是偶尔会流露出那丝越线亲近,说上两句玩笑话。
他有些烦闷,想和段泽更加亲近些,又始终记得当初傅陵游呵斥自己那句“你以后少碰他”,不知道该做什。
那……送礼物总行吧?
琢磨许久,江知也决定泡点强身健体药酒给段泽送去。他怕段泽不肯收,每次都变着花样找借口,不是泡多喝不完,就是在试配方倒掉可惜。
段泽很有礼貌地收下。
隔天江知也就在傅陵游那儿看到自己泡药酒。
江知也:“……”
他锲而不舍地送阵,段泽大概是滴没碰,反正隔三差五就能在傅陵游那里看到新药酒。
久而久之,倒给自己养出个泡药酒爱好。
后来再给段泽送,是真泡多喝不完-
不知何时起,江知也开始感到束手束脚。
他替人看病,通常都是别人上门求医,接到请医帖子是少数,年也就那几回。偏偏就这几次,段泽总是莫名地插手,横加阻拦,还搬出大堆理由危言耸听,说得煞有介事。
明明以前不这样。
为此他和段泽爆发过不止次争执。不过虽说是争执,通常只有他单方面地节节败退,最后被气到炸毛,不欢而散。
后来在山里采药散心时候,捡到薛峰。
薛峰人是疯点,行事不羁,但胜在听话,让往东绝不向西,是条相当不错好狗。
江知也想想,觉得有薛峰在,没人能动得自己,不如干脆就将药庐搬回原址,离开流云渡,省得和段泽相看两厌。
说干就干。
搬家那日,段泽在药庐门口站很久。
直到收拾完东西,江知也才发现他声不吭站在门外,吓跳。
“你……”
“你要走?”
两人同时开口,但段泽更快步。
“嗯。”江知也紧紧肩上包裹,惦记着前几日争吵,打算放点狠话,话到嘴边又软,“那边宅子荒废着可惜,回去住阵,以后……偶尔也会来这边住。”
“就凭个薛峰,能护你周全?”
“不能?”江知也道,“他在风云榜上排名比你高多。”
段泽袖子底下手倏地攥紧。
江知也见他似乎没话想说,感到有些失望。
还以为会挽留下。
果然,当初会答应自己,只是因为用得着百药谷行走罢。不好用不听话,连点像样场面话都懒得说。
他跨过门槛时候不小心绊跤,生怕撞到段泽,赶紧扶把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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