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说什都敢干,陈留行竟时没弄清到底是自己这个弟弟没脑子,还是段泽故意教唆。
最后还是找来无辜宋小大夫帮忙。
段泽很不愿意当这多人面卷起裤腿。
他扭过头去,五指紧紧抓在轮椅扶手上,青筋凸起,轻微又无所不在屈辱感绵密地扎在心上,令人难堪不已。
后背某处忽然传来细微又尖锐刺痛。
段泽茫然下,很快垂下眼眸,若无其事地盯着蹲在身前老头。
宋阮和陈野都站在自己身后,想必是他们两人中个做什。
片刻后。
那老头艰难地站起身来,冲陈留行轻轻摇头。
“怎样?”江知也假装好奇地开口道,“宋阮开药有效果吗?”
“恕老夫医术拙劣,实在没看出来段公子腿有什治愈希望。”老大夫捋捋胡子,叹气道,“除非求助百药谷,但这代行走已经死。若想请谷主出山……基本没有可能。”
段泽神色微变。
“治不好吗?”江知也惋惜,转头对段泽道,“听见?不是本少爷不尽力,你……罢罢,反正药都已经买来,扔掉也是浪费,吃完再说吧。”
陈留行得到确切结果,也不欲多留,点头道:“可惜。那些药材你自己看着处置吧,为兄还有些事情要忙。”
“大哥慢走啊。”-
陈留行前脚刚走,段泽就感到背后刺痛消失。
他回过头,看见宋阮正小心地把根银针收回针袋里。
“你做什?”
“、吗?”宋阮惊,磕磕巴巴道,“就是、那个……银针刺穴,封闭经脉……”
“行,他胆小,你别吓唬他。”江知也生怕宋阮个没注意把自己给卖,赶紧岔开话题,“幸好宋阮反应快,没让那老头瞧出端倪。本少爷累,回屋去吧。”
段泽眼尖,注意到江知也右手中指上有条极细划痕。
这细,似乎是针尖划伤。
他按下满腹疑惑,没继续追问,只是道:“回去做什,下棋?”
“本少爷不会这个。”
“教你。”
说起来,陈野棋艺也跟某人样臭。
这种相似感次又次地出现,总是让他心中酸软片,忍不住去想如果江知也当时能安全无虞地回来、收到那支自己精心挑选玉簪,两人会不会就能像现在这样,融洽地在起喝茶说笑,赏花下棋。
段泽摇着轮椅慢慢跟在后面,须臾,轻叹口气。
如果江知也没有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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