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神色凝固。
他不确定地瞅瞅被握住手,又瞅瞅段泽,把人拉起来扶到轮椅上坐好,迅速后退三步,口气十分地迟疑:“那个……你有没有想……就是那个……”
像只被踩尾巴又不敢随便炸毛小猫。
“没有。”段泽眼底笑意更深,似乎觉得他这样子很有意思,问道,“你对是不是有什误解?”
“误解?”
“这毛病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发作。”段泽低头看眼自己手,“至少熟悉之后,碰下手还是成。”
“……”
胡说,以前明明不给碰。
所以陈野可以,江知也不可以……
江知也心里酸水开闸似滋啦啦往外冒,不高兴地撇撇眸子,丢下句:“本少爷才不稀罕碰你。”愤愤地回去睡觉。
段泽:“?”
他有些迷惑,思索下,没觉得有哪句话不对。
陈野脾气经常来得莫名其妙。
……这点也像江知也。
总是突然就不搭理自己,或者个人跑回药庐里生闷气,再把那几个字“段某与狗不得入内”重新描上遍。有时自己放心不下想去看看,偏偏他药庐里养条看门狗,凶恶异常,根本不让人进去。
段泽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他直没能想通,既然江知也这讨厌自己,为什还会答应留在流云渡呢?
两人各怀心思睡去。
夜无梦-
接下来半个月,江知也忙得连影儿都不见个。
他不仅得抽出时间来教宋阮,还得加倍努力地重修内功心法,每天都躲在梧桐苑里,身上扎满银针,桌上搁着宋阮熬出来各种糊糊膏膏,时不时睁开眼睛,挑碗灌下,继续摆各种稀奇古怪姿势。
要是有人路过瞧见,八成以为陈三公子疯。
宋阮被吓坏,但迫于陈三公子*威,不得不呆在厨房里,把小山样药材点点熬成膏药,送药时候还噼里啪啦个劲儿掉眼泪,呜呜咽咽地劝说“三公子不要想不开”。
江知也赏他两个脑瓜崩,把人赶出去-
江知也整日神出鬼没地忙碌,把段泽给忘个干二净。
段泽找不到人说话,就自己摇着轮椅到窗边,望着外面发呆,不知在想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日。
屋内如既往地寂静。
枝繁盛绿叶探入廊下,叶沿边上镀层淡淡金光,随风摇曳。
段泽正盯着出神,忽听见长廊另端传来不紧不慢脚步声,散漫眸光倏地凝实。
须臾,来人出现在转角。
他收回视线,厌倦地敛起眸子,不冷不热道:“陈大公子,有何贵干?”
“前夜来时候,你似乎不太方便。”陈留行拎着根紫竹烟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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