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神色片空白,脑子也片空白。
半晌,他才颤抖着哑声道:“段泽?”
段泽动不动。
呼吸均匀。
好像是睡着。
江知也暗自唾骂两声没出息,边艰难地把人推开,从花丛里爬起来,再吃力地把人拖回到轮椅上,推回寝屋。
宋阮正端着药在找人,听见动静,回头瞧见江知也满身草屑叶子,吃惊道:“三公子,你这是……”
话未说完,目光又落在段泽身上。
段泽也是满身花草叶子,衣服因为被拖拽回轮椅上弄得皱皱巴巴,腰带还扯松。
最重要是,人还不是清醒。
这、难道……幕天席地……
宋阮顿时心领神会,不再吱声。
“把药放桌上,别傻乎乎端着。再过来把人搬回到竹榻上去,做事机灵点儿。”江知也屁股坐在长廊上,看起来十分疲惫,抱怨道,“累死本少爷。”
宋阮乖乖照办。
他安顿好段泽,又跑回来把药端到江知也面前:“三公子,该喝药。”
“等会喝。”江知也懒洋洋地挡开药碗,拍拍身边空地,“过来坐。”
“哦。”
宋阮捧着药碗坐下来,捧会儿,觉得这样有点傻气,就把药碗搁在地上。
江知也半眯着眼眸,望着院子里繁茂花草,似是不经意道:“你师父病如何?”
“好多。多谢三公子关心。”
“嗯,不错。”江知也说罢,又发会儿呆,突然道,“本少爷这儿有套重续经脉针灸秘术,想不想学?”
宋阮吓跳,忙不迭摆手道:“这是三公子不传之秘,、不敢想。”
“什传不传,只是些粗陋医术罢,不值几个钱。”
江知也说这话时候,思绪飘忽得很,甚至时间都没意识到自己究竟想要做什。
须臾,他拧起眉。
怎回事?那家伙只是喝醉扑在自己怀里随便喊两声,自己就心软成这样?
没出息!
江知也捶地板。
“咚”!
直接把宋小大夫吓得蹦起来,手忙脚乱中碰翻药碗,洒在江知也衣服上。
宋阮呆呆,蹲下来,手足无措地捧起衣摆,眼眶迅速开始泛红。
江知也顿觉头痛,赶紧安慰道:“别哭,没事,喊人过来收拾下就行……哎哟小祖宗,你别碰着就哭行不行?”
宋阮眼泪掉得更狠。
“行吧,行吧。”江知也投降,叹口气道,“要是你不再随便掉金豆子,就把那套秘术传授与你。行不行?”
“……好。”
“眼泪擦干净。”
宋阮胡乱擦干眼泪,有点胆怯又有点期待地看着他。
“每天教你个时辰,能学会多少看你悟性。”江知也道,“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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