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来得突然,众人都有些迟疑。
陈千山嗤笑声,放下手里酒盏,分开人群。
“段二公子这是怎?”他装作没有看见样子,脚踩在段泽右手上,故意反复用力碾几下,“这样直趴着,喜宴还怎进行下去?”
十指连心,段泽肩膀微微颤颤,发出含混痛哼。
陈千山欣赏着他痛苦狼狈,心中涌上股报复快意,蹲下身,抓着他头发往上提,迫使他抬起头,字句地问道:“莫非是不满这场婚事,想要故意丢们陈氏脸?”
段泽微弱地挣扎下。
“你如今就是个废人,是陈家把你从青楼里带回来,看你可怜予你庇护,念在你过去身份给你个男妻名分,竟还不知足?”
周遭响起嗡嗡议论。
“啊,那个是真啊……以为只是流言……”
“就是说。瞧这北派玉面郎也没什不起,风云榜第八,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给打残。哎呀,早说那个破榜有水分,不实。”
“都成废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相配……”
“哎!嘘!慎言。”
指尖剧痛令人眼前发黑。
段泽脸色越来越惨白,窃窃私语充斥耳畔,有些听得清,有些听不清,逐渐混杂成扭曲而没有意义嘈杂,将点残留清明慢慢蚕食。
他实在是太累。
忽然有人道:“二哥。”
提着头发手倏地松开。
段泽无知无觉地栽倒下去,又被小心地扶回轮椅上。
众人时安静,皆盯着这位突然掺和进来陈三公子、臭名昭著陈家小废物,揣测他想做什。
“今日过门后,他就是人。”江知也面色不善地盯着陈千山,声音轻缓,“就算要管教,也不该由二哥来管教。”
陈千山也不恼,站在那里笑道:“三弟会疼人,长大。不过像段泽这样人,没点手段是管教不来,二哥也是好心,怕你年纪轻轻吃亏。你不愿,那就算。”
江知也懒得搭理他,推上轮椅就走。
他算是看明白,这场莫名其妙又草率至极喜宴,根本就是陈氏两位公子各怀私心,想要借机羞辱段泽罢。
至于陈野这个弟弟脸面,他们压根没有考虑过。
所以自己也不必太给他们脸。
他几步走到呆滞司仪面前,把夺过吉祥花,回头塞进段泽手里,草草地行过礼,直接推着人往洞房去。
“阿野!”
江知也恍若未闻。
什狗屁大婚规矩,见鬼去吧。
洞房幽静,桌上对大红喜烛烧得亮亮,还弥漫着丝浓甜香气。
江知也拎起那只加料酒壶,直接扔出窗外。
他回到段泽身边,唤道:“喂,你没事吧?”
段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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