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黑卷发，披散在肩头，上头就开
个白射灯，照肩头那
片雪花似白发光。
方黎抬头，在丁浩洋小声暗示下，朝副经理笑下。
“吴珂，你这事办得太不厚道啊！早说有这
漂亮妞儿，前段时间还给
装！”
丁浩洋听见副经理这说，心里就松大口气，看来他还挺满意，在夜总会唱歌嘛，这点小事个副经理就能决定。
只有吴珂，他似乎看出老同学笑容背后意思，他跳上台，伸手揽上方黎肩膀：“也是缘分来挡不住，唱完你这边，就准备块儿回家去。”
“什？”旁边杨三完全听不懂，队长在说什啊，怎跟情侣似，幸好丁浩洋有眼色，下子拉住他。
副经理笑容微微愣，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哈哈，恭喜恭喜，也就是没遇到漂亮姑娘，不然哪个愿意打光棍。”
说着，副经理示意他，跟吴珂走到边：“这真是你女朋友？”
看到吴珂点头，副经理叹口气，主唱坐台是他们这里默认规矩。
“早知道这样行吧，咱老同学场，全当卖你个面子，放心，在这儿唱没事！”
吴珂松口气，他说：“谢。”
“不谢，”副经理掏出根儿烟来，也给吴珂根儿：“说起来，真怀念咱们宿舍几个哥们插科打诨日子，你也是，音乐这东西能玩几年？趁着年轻，赶紧转行吧。”
吴珂点上烟：“就是趁着还年轻，还想再赌把。”
副经理说随你吧，那边他还有包间客人要招呼，也就走。
晚上，卡座逐渐坐上人，五光十色灯球在头顶旋动闪烁，不断变换暧昧灯光漫过台下男男女女台桌、酒杯，扑克，舞池里有人已经在跳舞，方黎握着话筒，有束光打在舞台上。
因为是对口型，他们不敢选传唱度太高歌曲，怕穿帮，丁浩洋在音像店专门挑个名不见经传港台女歌手前两个年发歌，挑里面首还挺有情调《今夜无眠》。
方黎紧张得手心出汗，听着音乐里节拍。
“今夜月无眠，来吧，别浪费光阴，情情爱爱，风尘世间，来吧，别浪费光阴，黎明在脚下死去，朝阳在明天升起”
方黎开口唱，他嗓音在婉转女声磁带声中被淹没，卡座里偶尔有客人因为歌声向他这里看过来，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每个鼓点都敲击在方黎心中，灯光、音乐，交织在起。
尽管音响里传出歌声不是他，但却好像唤醒他心底从未打开盒子。
等收工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就像丁浩洋说样，来夜总会玩没几个人是真正听谁唱歌唱好听，只要台上妞儿长得好看，再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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