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拍卖场出来,祁玉差点习惯性爬上周时煦车。都走半,瞬间反应过来,欲盖弥彰把手中礼盒托付给周时煦,麻溜折回来,面颊难掩红晕。
他瞄眼斯布林,还好对方注意力全在慢慢升上去车窗背后人影。
祁玉无力叹口气,拽父亲上车,“爸爸,刚才只有你和母亲两个人,你都做什?”祁玉边系安全带,随口问。
斯布林沉默,两个人又能怎样,点用也没有。
周时煦也走后,他慢慢挪到空出来位子挨着自己老婆坐。
周则风注意力全在拍品上,仿佛身边没有斯布林这个人。过几分钟看中幅画,爽快拍下。
“老……则风,好久不见啊。”
斯布林觉得不能再沉默,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克莱因蓝眸子在灯光下亮晶晶,说话语气有点讨好味道。
“嗯。”
周则风余光都不给他,平淡口吻:“抽空把离婚手续办吧,时间不多。”
“离婚啊……”斯布林眸光瞬间暗淡,慢慢挪回自己原来位子,失魂落魄道:“以为应该先寒暄,你上来就提离婚,好伤人。”
他最会装可怜,周则风软二三四次学聪明,漠视那双半垂眼帘双眸,直截当问:“你什时候有空?”
“看什事情。”斯布林持续落寞,几近耳语道:“离婚没空。”
“斯布林!”
“好好好,那让挑个好日子行不行?”斯布林把散下来头发撩到肩后面,深吸口气,“结婚时日子就没好好挑,离婚不想马虎……”
“你”周则风闭闭眼,努力保持耐心,“好,你挑,挑好告诉。”
……
“过不几天就能把人带回家,乖儿子,你得帮帮爸爸。”
斯布林回忆起来,沮丧归沮丧,这股劲儿过仍旧志在必得。
“您当初到底怎惹到母亲?”
“吵架,他冷,bao力,最后还扔下跑!”
祁玉不明白,斯布林性格不像那种人跑就放任他跑人,“您当时怎不去追回来?”
“说来话长…”斯布林也有几分懊恼,“当时说许多气话,你母亲又是个什都认真人,就……总之,都是些小事。”
很大方面原因是斯布林愣是要争这口气,他赌周则风离不开他,不料………
七年。
他没少偷偷去看人,但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多大气七年之痒还不消?这才万不得已耍手段,把祁玉送回国羊入虎口……
想到这,斯布林忙拉着祁玉手,“好孩子,那段时间周时煦到底有没有强迫你做不愿意事?”
“他没有。”
都是自愿。
“那就好。”
不是不可原谅。
祁玉望着自己手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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