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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高定礼服,戴着昂贵珠宝,有无数人环绕着她,认识,不认识,都纷纷朝她道贺。
她下子被推上风光无限宝座,拿着沉甸甸奖杯,看着底下黑压压人潮,却有种说不上来哽咽。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太激动,包括坐在台下替她鼓掌周向明也是这认为,毕竟熬那久才出头。
在他视角里,他签下她,让她有戏可拍日子,只要不算是主角,那就都是熬。
他是不完全知道她在被他签下之前,其实过是什样日子。
那才叫真正熬,替身,镶边,死于开场,冬天跳湖,被爆炸道具刺伤眼皮,拍动作戏青块紫块,最后又全部剪掉……太多太多。
只有知道她这份苦难人,才能感受到她今天双脚站在高台上颤抖。
可这个人不在这里。
那段日子,支撑她人不在这里。
阿公不在,阿嬷不在,她最想与之分享喜悦人全都不在。
她忍不住想,当时站在类似位置闻雪时,会不会也感到相似空虚。
可要问她后悔吗。如果再来次,自己接到那通电话,会给出不样回答吗?
她无数次地问自己。
有些日子,是连闻雪时都不完全知道。那些日子铺陈在她生命最前端,成为她无法释怀底色。
没有任何人可以分担这种痛苦。除荣誉,奖杯,这些东西大概可以冲淡些。大概。只有不停地往上走,她才能告诉自己她当初选择是对。
那段日子她绝不愿意回想,但已经成为关押在她心底野兽。人毕业走出象牙塔时候就要经历道坎儿,做这行尤甚,还没出象牙塔里时候就开始厮杀,哪还须等毕业。
因此毕业无着落她就更焦虑,更别说她起点比别人低,还复读过年。青春是太过有限东西,它最为坚定向前,分秒地和时间私奔,绝不会逗留。
她无数次想放弃,干脆转行吧,可又无数次想着,都到这里,再坚持下。
终于,她坚持迎来个好转机。
谢天谢地,她当时已经穷得连进趟便利店都害臊,每拿样东西就在心里做算术,害怕收银时候超支,自己会拿不出钱。
在那样捉襟见肘时候,她收到面试机会不是什三流小剧组,而是个名导演筹备新电影——
《昨日之诗》。
她觉得人生转折点就要来,真。
面试定在三天后,她迫不及待地给阿公阿嬷打电话,宣告这个好消息。
巧是那天,阿公先给她打电话。
她觉得奇怪,因为往常都是阿嬷给她打,阿公般就会在旁边听,都由阿嬷来做传话筒。
阿公声音倒是很平常,问小楼今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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