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整瓶。
她有种无法言说感受,明明是曾经最亲密人,可自己现在居然要靠陌生人解读去重新看见他,看见那被被藏起来信息。
她又很庆幸,正因为他们是聚光灯下人,才会有人拿出学术研究态度,举着放大镜不错漏任何个信息。
因此,她才得以知道。
她甚至在想,他是不是也清二楚,才故意利用这个方法散布他想表达讯息。又偏偏说半漏半,就是在钩她主动。
阿维伲翁,阿维伲翁……
他知道她无法抗拒这四个字。
狡猾又无比可恶男人。
为什会是阿维伲翁,和纪念日有什关系?好奇心快爆炸,娄语拽过手机,输入那串熟记于心号码。
应该早就换吧……手指悬在绿色按键之上,刚才无比流利速度猛地停滞在这步。
手指开始紧张地痉挛,她抬眼将另瓶刚开封红酒拿过来,直接对瓶吹,顺间半瓶下去。
红色液体在粗鲁饮势下流满唇缝,娄语毫不在意地抹,沾满手粘腻。
带着酒渍指印终于按下,像身体流出去滴血挂在上面。
娄语面无表情地盯着拨出界面,“嘟——嘟——嘟——”,她平静地听着。
响到第四声,她松气决定掐断前秒,命运让这通电话接通。
“喂?”
电话那头响起闻雪时冷淡声音。
娄语如梦初醒,突然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做什。
她即刻切断电话,将手机啪地甩到边。
百分之九十九。她认为百分之九十九可能他和自己样换电话号码,她才敢侥幸地按下拨出键,才能这平静地听着忙音。
唯独不敢相信唯,那样猝不及防地摊开在自己面前。
——他没有换。
娄语心脏狂跳,从沙发上,bao躁地起身,赤着脚在地毯上来回踱步,神经质地碎碎念,没事,他认不出现在号码,不会知道是打。
下秒,手机铃乍响,娄语浑身抖,停下脚步。
死寂房间内,微弱铃声被放大数倍,像俄罗斯转盘中发实心弹在耳边打出来,砰———擦着她耳边过去。
她屏息盯着屏幕上显示那串数字,在对面那个人耐心告罄前,终于抬手接住子弹。
她按下接通。
“喂。”
这次,她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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