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她才知觉自己想法不对,完全不对。
——“演过很多角色,那些角色都很棒,但生活里和她们都不样,只是个很多臭毛病人,希望你多多包涵。”
这是娄语第天就对她说话。
能意识到自己有臭毛病人,怎可能真有臭毛病呢。至少,她从未被她呼来喝去过。有时候,栗子甚至有种自己可以和她是朋友错觉。
但娄语是个没有缝隙人。
她在情绪控制方面到可怕程度。只有次,栗子刚入职,误打误撞地在颁奖结束后台化妆间撞见过她反常。
她推门而入,娄语正低头翻来覆去地看着手机,冷不丁抬起脸,露出微红眼眶。
明明这人刚拿视后,光环加身,但脸上表情却那寂寞。
娄语看见她进来,立刻取过卸妆棉片轻捻眼角,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她听:“这个卸妆油有点刺激。”
她不懂为什人要如此控制自己情绪。但后来跟次娄语片场,她就明白为什——娄语不是故意,她在拍戏上真消耗太多。
条情绪崩溃戏反复拍数遍,喊开机就得落泪,嘶声力竭到嗓子全哑。补完妆后下条,又开心到眼角眉梢都得飞起来。
栗子试想下让自己这来回切换,不得精神分裂都难。
因此娄语私下都是省电模式,几乎只在片场调动情绪。
栗子终于反应过来,虽然见过无数次她喜悦,可那都是属于各种角色。而娄语本人笑容呢?她没见着过,才觉得陌生。
原来真正她笑起来是这个样子,平静到让人觉得有点难过。可能是多年控制下来惯性吧,喜悦都是静悄悄。
是在做什好梦吗?
栗子忍不住好奇,娄语这样功成名就大明星,还会因为什那开心呢。
*
睡梦中娄语之所以会开心,是因为她梦到十年前。
离大明星远着呢,还在《昨日之诗》剧组当着替身,远赴阿维伲翁小镇拍戏。人生中第次出国,拍摄间隙偷溜去路边冰淇淋摊就能让她满足。
幸福阈值因为新鲜变得很低,在阿维伲翁每天都过得很开心,除最后天。
剧组在这里拍摄是最后站,听上去漫长时间竟然转眼就要过去,看着通告单上杀青大吉四个字,娄语产生即将解脱又不想结束复杂情绪。
就像迎来枯燥学生时代再次毕业式,这次“毕业式”上,有她分外不舍人——那个和她面对面走位个把月“同桌”。
上次产生这种不舍,还是初中时代毕业典礼。她偷偷暗恋过坐在她斜前方男孩,但对方可能都不记得有过她这号人。
这不怪对方。他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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