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陵在筹备个什‘青禾计划’,是你主意,还是他主意?”
听到陆爷爷出声,夏郁青回身看眼,“是陆西陵自己提出来。”
“你没撺掇他?”
夏郁青动作顿,她将水壶放在长凳上,转身,看向陆爷爷,“可以认真地问您个问题吗?”
“你说。”
“是做错什吗,让您总是把往坏处想。”
陆爷爷时语塞。他知道她是个很直爽孩子,但没想到她会这直爽。
“你当时是不是答应过,不会对陆西陵有非分之想?”
“因为目前还很弱小,身份低微,所以仰慕就是‘非分之想’吗?还是您觉得,会贪慕陆家财产?”
陆爷爷没法接这话。
夏郁青指指角落姬月季,“和您眼前这棵树相比,它太微不足道,终其生,它也长不到棵树这大。但不会站在树立场,去否认朵花意义,因为它每次开花也都用尽全力。”
她转头再看向陆爷爷,“确实违背当时答应您事,对不起。因为如果是二选选择题话,只能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陆爷爷时恍惚。
他时常觉得这事儿像是种轮回,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这话他听过几乎模样,不过是当年陆颉生说。他说,对不起,如果要在您跟雪梅之间二选,只能选择做个不孝人。
陆爷爷背过身去,“……你走吧。”
“可以告诉陆西陵今天来过吗?”
“随你。”
时间晃,又到除夕。
除夕前两天,陆西陵回趟家。
陆家刚做大扫除,明净玻璃上贴窗花,所有瓶插花都换应景新品种。
白天陆笙陪爷爷去趟医院,检查恢复效果。
陆西陵回来就是问这件事。
他拿CT诊断结果瞧瞧,比预想中恢复得慢。
陆爷爷倒没表现得特别在意,“年纪大不就这样。”
吃晚饭,陪着喝盏茶,陆西陵便准备告辞。
陆爷爷还戴着牵引固定腰带,不便久坐,每日都在屋内缓慢活动,这时候他从书房方向走过来,叫住陆西陵,“你除夕什安排?”
陆西陵看着爷爷。
陆爷爷脸上没什表情,“还跟人单独在外面过?成什体统。”
台阶只搭半截,陆西陵还是顺着下,笑说:“那只能把人带回来过年。”
除夕是年最重要节日。
那种千门万户曈曈日,新桃换旧符氛围,让陆爷爷眼里也染两分笑意。
夏郁青跟着陆奶奶学做面点,以往这都是陆西陵活。
陆奶奶连夸她,细致又认真,点就透,比陆西陵可强得太多。
陆西陵在旁乐得清闲,捡粒冬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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