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她是投河自尽。”
夏郁青微微点头,“爷爷跟提过。”
“其实,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凌雪梅就已试图z.sha,但被陆西陵发现。
彼时凌雪梅因为陆颉生死,精神状况很差,整夜整夜地失眠。陆家做医疗器械,与医院和医生最为往来密切。她分数次,同时从好几个医生那里拿到安眠药,攒大半瓶,藏在床头柜里。
有回陆西陵回家,看见书房门没有掩,她坐在书桌后面,边流泪边写什东西。陆西陵没有打草惊蛇,隔天趁凌雪梅出去买菜,从抽屉里翻到她写好遗书。
然后又翻箱倒柜,找到那瓶安眠药。
他不知恐惧更多,还是愤怒更多,直接把整瓶药,连同撕碎遗书同冲进马桶里。
后来凌雪梅回家,应当很快就发现东西没,找他质问,他半哀求半劝说,让凌雪梅想想他,再想想妹妹。
他们已经没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
他让凌雪梅答应他,不要再有轻生念头。
他是长子,他马上就成年,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替她去扛。
在他不断地恳求之下,凌雪梅终于答应,不会再寻死。
之后那阵,凌雪梅似是从丈夫去世沉痛打击里恢复过来,又变回那个温柔可亲模样。
陆家死气沉沉氛围,似乎也终于稍有起色。
然而,这样日子只过三个月不到,那年夏天某个傍晚,凌雪梅消失。
没留下任何东西,也没带走任何东西。
报警之后,直到第四天,陆西陵接到电话,让他去派出所认尸。
她还穿着她常穿那条素色碎花长裙,只是整个人,已经高温湖水泡胀得面目全非。
那时他没有别想法,背过身去就吐。
之后整整两个月,他几乎每晚都做噩梦。
梦醒来,个人坐在黑暗里,既觉得怨恨,又觉得后悔。
怨恨在于,她答应过,她发过誓,她说过不会抛下他们兄妹不理。
而后悔在于,或许,那瓶安眠药能够让她走得轻松些,她那漂亮温柔人,死状却那样可怖。
他更多,是憎恶自己自私与无能为力。
父亲去世以后,爷爷对凌雪梅更加刻薄,他总觉得,是凌雪梅撺掇得陆颉生放弃文职工作去做野外考察。
前些年害得他们父子不能团聚不说,现在又间接害死陆颉生,要是陆颉生安安稳稳坐在办公室里,哪会碰到什狗屁山洪泥石流。
彼时爷爷怨气冲天,奶奶以泪洗面,妹妹休学在家。
她撑半年,再也撑不动。
于是,第二次道别无声无息,半封遗书都不曾留下。
人世间总用教条规训,“为母则刚”,好像做母亲女人,就不可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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