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三班体育课是他们自己靠成绩争取来,黄金周五最后节,上完体育课可以直接放周末。
历史课结束,大家陆续下楼去操场,只有林榛趴在课桌上没动。人都走得差不多,那抹蓝色身影似乎睡得很香。
顾沨从洗手间回来看他仍趴着,姿势都没换,于是轻手轻脚走到班长位置坐下。
别人书摞摞堆在桌上,就他们两桌什课什书,打盹儿都没个挡脸东西。
他手撑着半边脸,若无其事看林榛压在手肘下卷子。
大题密密麻麻写满答案,笔芯细,字迹板正,就像笔划丝不苟写出来。
顾沨觉得有意思,照他这种速度考试应该来不及写完文综,说不定地理不好原因是没时间写题目。
这个人睡觉呼吸太浅。
时间分秒过去,走廊上走动人越来越少,直到他们这本安静得只剩风吹树叶沙沙声,顾沨仍旧没有叫醒他意思。
心想既然要迟到那就两个人起迟到。
林榛心里挂着课,是那种看似睡得熟实则只是养精蓄锐,知道有人坐他旁边但直没动。
没睁眼就隐约觉得有道目光在盯着自己,是班长?转念想又觉得不可能就是,她是个容易脸红人。
风把卷成团窗帘吹得砸在白墙上,每个沉闷力道也如同砸在林榛心上,他默默跟着数。
上课要迟到。林榛也装不下去。他慢慢睁开眼睛,眯着看人。
是顾沨。
不过林榛失算,这人并没有看他,是在看窗外某处,那排笔直白桦树?也或者是操场上踢球人。
林榛只能大概看清他透粉耳垂,瘦削下颚线以及高挺鼻梁倒影那道阴影。
又是那种奇异感觉,到底是不是窗帘响声在作祟,惹得他心跳越来越明显。
顾沨怎忽然就闯到他世界?
林榛不知道要怎形容现在感觉,他和顾沨现在好像是朋友,上课起走,放学也能起好朋友。莫名其妙。
林榛把这种模棱两可好感归结为顾沨好,他应该对谁都不错,是个温柔又讨喜人。
“睡醒?”
林榛走神间隙顾沨视线又落在他身上,“睡醒咱们就去上体育课,估计上课铃要响。”
林榛扭头看圈,教室真只剩他们两个。他咳两声,那句‘你是不是在等’被牢牢憋在嘴边。
还没想好问这句话意义是什?如果顾沨回答就是在等他,他又该接什才合理。
顾沨显然没他这多心思,捞过肩带着起走,边下楼顾沨边说:“今天下午太阳有点大,体育老师可能会在林荫下做准备运动。”
“嗯。”林榛乖乖巧巧地点头。
和别人这亲密地走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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