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榛你怎
看星星
，水壶就在桌上，烫着他你就高兴
？”
严凤娇声音洪亮，不像七十好几人，气势汹汹过来，蹙起眉头让本就褶皱不堪脸多添几条沟壑。
客厅只有
个人。林星序趴在餐桌上，红领巾打个死结歪歪挂着，不安分手正抓着热水壶手柄。
换个人严凤娇声音温柔不少，把水壶拎远，“星星乖，快把早餐吃，奶奶送你去学校。”
“奶奶，你别总说哥，
只是想倒杯水喝。”林星序小心翼翼偷瞄他哥半掩房门。
“他是你哪门子哥，不知道你妈去哪捡回来，和你没关系别乱喊。”
严凤娇每次提起这件事就气得不行，前几年钟颖芳肚子不争气，怎都怀不上，去外地散心莫名其妙领养个孩子回来当自家儿子养。
那会儿林榛五岁不到，钟颖芳想让严凤娇帮忙照顾，本就看不惯她口回绝，好在年后钟颖芳肚子终于有动静，才生下林星序她就马不停蹄收拾行李到儿子家照顾宝贝孙子。
林榛听见声音从房间出来，蓝白色校服整齐穿在身上，左手拎着书包，犹豫几秒开口道：“奶奶，学校要交五百资料费。”
其实是千，林榛兼职攒点。
他本想等林氏夫妇出差回来和他们要，左等右等不见回来，万不得已才和严凤娇开口。
“没钱啊，和你自己爹妈要，这个家谁也没欠你。”严凤娇不喜欢林榛，林氏夫妇在家稍微收敛，现在懒得装样子，即便起大早做早餐，也不会有林榛份。
林榛识趣，也有这个自知之明。折身回房间，再出来背上书包，“奶奶，弟弟，上学去。”
林星序着急道：“哥，你又不吃早餐吗？妈妈说长个子得吃早餐啊…”
“别管人家，星星吃自己。”严凤娇回卧室换出门穿衣服。
铁门轻轻关上，林榛三步并两步下楼，绕到左侧泛黄棚子底下骑他自行车，链条长长耷拉着，缺机油几米就要滑次链。
林榛耐心上好沾手黑油，摸纸出来点点擦干净，望着纯白袖子上不小心沾污点，好久回不过神。
洗不干净。
林星序踩着拖鞋跑出来，老远喊哥，声音回荡整个小区显得异常大，林榛放下手腕在原地等他跑过来。
“哥，给，你交资料钱。”林星序从衣兜里拿掏出五张捏成团百元纸币塞到他哥手里，“……是奶奶给。”
林榛看他慌张模样连忙把钱还给他，严凤娇不会给他钱，分都不会。
“把钱放回去，是不是和你说过，不经过别人允许就拿，那叫偷？”
“…不是偷…”林星序支支吾吾，“这钱就是你。妈妈出门明明说，让奶奶给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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