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有哪个是平庸之辈,就算做附庸仙君,也断不会这般轻贱自己。
这人好生奇怪。
他忽然有些后悔轻易答应对方约见。
“尊上行踪不定,出门从不带人,也不近美色,无名宫里百八十个美人没个能爬上床,枕边风都吹不动。何德何能,又从何知晓魔尊弱点?”燕归竹不愿再跟这人纠缠,直截当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他打错算盘。”
“城主不妨再考虑……”
“这里是孽海,你又非仙君,天堑之约也管不着。若再废话,休怪不客气!”
那蓝衣仙仆脾气相当好,被这样呵斥,连眉毛都没动下,只是颔首道:“会代为转告主人。辛苦城主今日出城趟。”
“……”这番话客客气气挑不出什错,燕城主被堵得有些说不上来,仿佛拳打在棉花上,怔愣片刻,转身便走。
他步子不快,显然并未放松警惕,仍顾忌着身后来历不明仙仆。在将要离开树林,踏上官道刹那,身子忽然微不可见地僵。
如尊石像般保持着迈步姿态,连眼珠子都转不动。
须臾,他又动作僵硬地转过身,慢慢回到牧逐流跟前,温顺地垂下头。
牧逐流眼底漫上笑意,似乎早有预料:“城主这是改主意?说来听听?”
“魔尊弱点……”燕归竹神眼神挣扎不已,张合着嘴,却仍是阻挡不住说出口话语,“每年……阴月阴日……”
刹那间天地无光,暗红砂石席卷而来,如血色飞扬,冲那仙仆劈头盖脸打去。同时黑袍拂过,携青白身影翩然落地,怀中还抱着救下燕归竹。
燕归竹脱离那诡异术法,就昏过去。
“好大胆子,敢在孤绝山脚下对本尊心腹动手,找死!”温千晓怒不可遏,弹指间,魔气凝成黑蛟虚影自指尖冒出,迎风就涨,蛟尾旋将牧逐流捆个结实,“丹霞都未必有这个胆量,说!你家主人是谁??”
牧逐流却没在看他,眼珠瞟动,目光落在脸色发白小仙君身上,意味深长道:“是你。想用不着自报家门。”
温千晓:“???”
这人谁啊,好像谁都得知道他似,啐。
温千晓正准备把怀里燕归竹扔,捋起袖子揍人,忽见白子游伸手拦。
“确实知道他,化成灰都认得。”白子游眸子里燃起簇火,如鬼火幽幽,映照着滔天恨意,“凌波派掌门,牧逐流。”
牧逐流笑,和和气气道:“正是在下。白露仙君,许久不见。”
魔尊大人傻眼:“熟人?”
“是仇人。”白子游冷声道,“方才他自称奴仆,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进入云境。八成是与丹霞结主仆契约后,才被当做家奴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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