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摁进澡盆,从里到外洗个干净,熏上浓郁香料,还往那处填不少脂油软膏。
小仙君红着眼眶,险些咬碎口白牙。
接下来整整两个时辰,他便如提线木偶般被那些喜娘折腾着,穿上层层叠叠厚重喜服,挽起繁复端庄发髻,点缀珠花,再戴上沉重华冠,差点压断白子游脖子。
他紧抿着唇,望向屋内那面落地铜镜,道:“也曾去过结契大典,未见过新人梳这样复杂发髻。换个简单轻便些。”
“公子真是说笑。若结契时两方身份悬殊,身份低些便只能梳这样髻,意味着结契之后要尽心服侍道侣,时时刻刻记着这份恩情,不得怠慢。”其中个喜娘掐着尖细嗓音开口道,“公子不过介凡人,能得仙君青眼已是八辈子修来福分,怎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话来?”
白子游:“……?”
为遮掩白露仙君这个身份,柳莫书还真是什都敢胡编。
很好,这个仇他记下。
捱过这两个时辰酷刑,白子游满以为自己能稍稍歇口气,不曾想,往后又遭受各种闻所未闻细致折磨,连脸上绒毛都被绞净,终于在喜娘试图给他描眉时忍无可忍。
“滚开!”
胭脂细粉稀里哗啦摔地。
梦泽穿着身轻飘舒适大红喜服,不慌不忙地推门而入,道:“为何如此吵闹?”
喜娘慌忙迎上前去:“仙君莫怪,是这位公子他……”
“柳莫书。”白子游站起身,才迈开步,险些被这身衣袍绊个跟头,身后那处传来难以启齿黏腻,更是平白添许多不适,他有些狼狈地扶住桌案,深吸口气,抬头直视着梦泽眼睛,“这算什?羞辱?”
“本君从未想过要羞辱你。”梦泽笑起来,走到白子游身边,掐住他下巴,温柔低语道,“可你似乎总是弄不清自己身份。”
“少用这般轻浮口气与说话。”白子游懒得再跟他虚与委蛇,挣开钳制,把拽下那珠玉摇曳华美发冠摔在地上,“身份?可不记得白露仙君是个凡人。”
梦泽嘴角笑容倏地淡下去,冲喜娘伸手道:“点朱笔拿来。”
白子游退后半步,正欲寻个趁手家伙大闹场,再拖延些时候,忽然身子僵,难以动弹。
梦泽取来点朱笔,在锦盒里蘸些许朱红,轻轻涂过小仙君唇瓣,端详片刻,忽然轻笑声,将点朱笔扔回桌上,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抹开,赞道:“颜色甚好。”
“……”白子游死死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那身道貌岸然皮囊。
“都到这种时候,莫非还存侥幸心思?告诉你也无妨,世人皆道白露仙君已死,魔尊恐怕早就带着新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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