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轿,神色肃穆,活像是来奔丧。
传闻中心甘情愿仙君被条缚仙绫捆得结结实实,面容憔悴,白绫映衬着底下单薄衣物,只勉强透出两分青衣本色,朦朦胧胧,好似碟摆盘上桌玉色花糕。
他被人粗,bao地拽出凌云轿,推搡到自己跟前,跪倒在地,衣袂在尘土里猎猎翻卷着,从始至终言未发。
温千晓正忙着盯紧凌云轿后面某道身影,琢磨着其中古怪,便冲他漫不经心地勾勾手指,吩咐道:“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仙君缓缓抬头。
蛮荒古地风很烈,几乎是刹那便拂开遮住眼睛长发,剥落出抹鲜嫩漂亮翠色。
是孽海里极为罕见颜色。
温千晓怔怔,总算将目光收回来,转而落在这人身上,颇觉稀奇。
那双眸子仿佛洗过般干净,却并不在看他,映着天边低沉阴云,空无物,又很快被尘沙迷住,掉下滴稍显生动泪来。
可惜翠色仅仅生在右瞳之中,不然真是双令人见难忘漂亮眼睛。
“你叫什名字?”
“……白露。”那人温顺道,“尊上亦可唤‘白子游’这个名字。”
……
回忆戛然而止。
关于白露仙君此人,流传在人间说法大都如出辙,除知道他是被云境流放到青崖山,寻不到任何其他有用消息,既无师门也无亲友,仿佛是个凭空出现人。
温千晓琢磨着,不如直接逮几个消息灵通仙家掌门问问来得快。
又想想,还是作罢。
要是不小心打坏个,最后怕是会闹得鸡犬不宁。
温千晓吃完花糕,也想完事,舔干净嘴角碎屑,觉得这家点心铺子味道不错,顺道多要两盒带走。
妖物皆知,无界孽海深处有座孤城。
孤城外有孤绝山。
孤绝山上,便是曾经夜之间拔地而起无名宫。
起初温千晓死活不认魔尊这个名头。
所谓盈满则亏,盛极而亡,说白就是树大招风,天堑之争才开始不久,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吗?奈何孽海上上下下都觉得他既然震得住云境,自是当之无愧这个名号。
某人不肯平白无故当冤大头,头两年还四处隐居,放狠话出来,说是宁死不从。为稳住他,六十四位魔将合计,选个风水宝地,连夜给他修建座恢弘宫殿,又许诺年年进贡,连哄带骗地把这位祖宗请进去。
魔尊之名终于尘埃落地。
于是天材地宝珠玉美人,流水似源源不断送过来,无名宫库房都快堆得冒尖。
死物好办,活人可不能往库房里扔,无名宫又不能养着帮干吃饭,魔尊大人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干脆把这群娇花统统赶去做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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