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温言不想结婚?
短短几秒内,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直到周沉走到面前将拉回现实。
“毕业快乐。”他亲吻额头。
温热唇触碰到皮肤,像羽毛,又像雪。
这样触感让骤然想起他将救出那天,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又万分珍视地抱着,在去往医院路上,用双唇贴上额头,在耳边呢喃:
“不要死……”
“坚持下……”
“就要到……”
所有记忆齐涌回,黑暗尽头那道白光里身影越来越清晰,直至出现周沉脸。
从未见过他那样悲伤而痛苦表情,无比自责地说“都怪,都是不好。”
怎会怪你呢……
回抱住周沉,埋在他胸口闷声说:“想起来。”
他没有问想起什,只轻声道:“都过去。”
过去吗?
许行泽猜到祁殊会监视他行踪,却没猜到祁殊还可以调查他通话记录。
接到电话时,周沉刚出门不久,他陪虚度太多时间,工作上攒大堆事要处理,实在没办法继续放任不管。
电话里声音隐隐熟悉,反应好久。
“小屿,”那边犹豫下,说:“是,爸爸。”
爸爸……?
可笑。
“宋先生。”试图用最冷淡声音表明自己态度,“有事吗?”
宋致谦沉默几秒,大概终于放弃与父子情深,说:“有点急事,方便出来见面吗?”
正要说“不方便”,他继续道:“看在你妈妈面子上。”
——好,这算是威胁。
萧斐早已变成坛灰,提过很多次想要把他带走,宋致谦都不肯,如今终于派上用场。
到达约好咖啡厅时,宋致谦已经等在那里。多年不见,他除眼角添几条细纹外并无不同,依旧是副上流社会成功人士样子。
们之间没有所谓亲情,也就不必要寒暄,他开门见山说希望回到祁殊身边去。
“对抗不祁家,抱歉。”他说,“这个月被接连打压,公司资金链已经断,再亏损下去早晚会破产。这是和你妈妈起创立公司,你忍心看它变成泡影吗?”
“你们起创立,所以呢?”捏着咖啡杯,尽量让自己冷静,“他呕心沥血陪你创业,你是怎回报他?你偷走他股份,让他怀你孩子又抛弃他,在他生产那天和另个人在教堂互换婚戒……你凭什认为不忍心,恨不得你和你切全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萧屿!”他被惹恼,“无论如何都是你父亲,你怎能这和说话?”
父亲……多讽刺。
六岁之前和保姆起生活,连爸爸妈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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