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陌这里。
已经过
12点，张俪接水回来，莫陌让她先下班。
门里门外都没人，她还在小声哭着，嘴里
话时断时续，“莫主任.
好难受啊.为什
就没人能理解.活着好难。”
她又抽张纸擤鼻涕，“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工作
塌糊涂，今年绩效又要垫底，别人有房有车升职加薪，可什都没有，觉得辈子就只能做个文员。”
“爸妈每天在面前念叨，会说工作，会抱怨找不到男朋友，最后总说他们白养，好想搬出去，可是搬出去能住哪？世界那大，哪都去不。”
莫陌其实前两回该说都说，她建议她如果自己实在调节不那就去找个心理咨询，可她不愿意，后来聊两句才发现她手里能支配钱不多，负担不起连续咨询。
莫陌叹气，继续听她说话。
等她把周抱怨都说出来，人也渐渐缓过来，吸着鼻子说：“莫主任，你们这里可不可以开证明，想请假。”
“证明得下诊断才能开，而且请假并不能解决问题。”莫陌叫她名字：“下次方便话，可以跟爸妈起过来，有时间可以跟你爸爸妈妈聊下。”
女孩迅速摇头，“他们不会愿意过来，他们觉得是在浪费钱。”
“不收费，就简单聊聊。”
她抬起满是泪痕脸，惊讶：“不收费？”
“对。”
“那试试。”又问：“证明呢？”
“不行。”莫陌直接说：“如果你晚上还是睡不着可以开点治失眠药。”
“不用，药家里还有。”她有些失望，“就是难受，想到上班就烦，烦就什都做不好。”
说着说着又开始哭起来，莫陌按按太阳穴。
不知道她饿不饿，莫陌肚子反正是叫两声。
“去吃点东西，吃完好好上班。”
“呜呜呜，不饿。”
“.”
没想到最后解救她是贺汀电话，她也不管，示意后拿着手机出诊室。
接通时贺汀听见哭声，立即问：“怎？”
莫陌走远点，“没事，病人。”
那边像是松口气，“加班？”
“嗯，等会就下班。”
“下午不上吧？”
“不上。”莫陌脱口而出，“你怎知道？”
贺汀低声笑：“看你们公众号医生排班。”
“噢。”
“晚上起吃饭吗？有个朋友过来，说想见见你。”
莫陌滞，“朋友？”
怎和他结婚还包括见朋友这种义务？
“嗯，大学室友，也是苏城，今天和他女朋友刚到上海。”贺汀说：“还有顾珲。”
见她许久没有回话，他再问：“你方便吗？”
“.方便，几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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