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醒来,头有点晕,第一眼就看到了贺驰,他背对着他刚挂电话。
嘴里发苦,口干舌燥的,完全不是醒酒之后的样子,贺驰摸了下他的额头,说:“你发烧了。”
怪不得那么难受,方辞又想起今天是周一,就问他:“你怎么没去公司。”
贺驰说:“我下午去。”
方辞大脑还懵着,下意识说了声“抱歉”。
贺驰拿药的手顿住,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神情有些不快,昨天在他怀里撒欢的人,醒来就不见了,喝醉的方辞并不会这么客气,以前不觉得,现在有了对比,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要抱歉,照顾你是应该的。”他这样说。
方辞现在克制自己不去过度解读贺驰的话,放空大脑,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贺驰却把他的被子拉下去,给他喂水:“你昨天喝酒了,没法吃退烧药。”
这个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就算贺驰不提,方辞也觉得昨天自己喝得有些过了,今天发烧简直就是对他的惩罚。
他难受地动了动。
贺驰探身帮他把枕头垫高,方辞眼睛没有看向他,正飘忽不定,忽然注意到贺驰高领毛衣边上露出一块痕迹来,他愣了下,问:“你脖子怎么了?”
贺驰闻言,把领子拉下来给他看,方辞倒吸了一口气,贺驰喉结通红,旁边还有一圈牙印。
“球球咬的?”他不确定地问。
贺驰望着他一时无语。
方辞被盯得发毛,又瞥了眼,不对,这不像球球的牙印,过了会儿,某些记忆片段缓慢回笼,他倒吸口凉气,像只小蜗牛把自己缩回壳子里,身子直往被子里钻。
贺驰中途把他按住,不让他用被子蒙住脸。
“想起来了?”
方辞脸上浮起尴尬来,却不想认,硬是摇了摇头。
贺驰眉梢微挑:“不是被猫咬的,是被小狗咬的。”
方辞呆住,这是什么比喻,又忍不住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