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担心他的贺老师一直在家等着他。
只要稍稍一想,方辞就甜得不行。
赶快洗漱完,他躺进被子,贺驰近来喜欢抱着他睡,手臂伸过来时,摸到了他的头发。
“怎么还是湿的?”
方辞说:“太晚了,就随便吹了一下。”
贺驰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发缝,发现他偷懒了,吹得过于随便,只有表面是干的,里面依然湿漉漉,方辞缩了下脖子,他真的很怕痒,并不是实打实的痒,而是贺驰不轻不重的抚摸,会让他瞬间过电。
贺驰直接起身去拿吹风机,方辞拗不过他,被拉住,在床上横过来,他想翻身趴着,配合他重新吹头发,贺驰却不让他背对着自己。
好吧,反正是贺老师为他服务,都听贺老师的好了。
慢慢地,方辞有些熏然,昏昏欲睡,头直往下坠,幸好贺驰托住了他。
迷蒙间睁开一只眼,方辞发现贺驰一直看着自己,从发顶到嘴唇,视线像羽毛一样扫过,意识到他的视线,他耳朵尖发起热来。
“我脸上有东西?”方辞摸了下自己的脸,问。
贺驰手上的吹风机嗡嗡作响,他顿了顿,说:“嗯,有点好看。”
这句话把方辞弄懵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土味情话呀,这还是他认识的贺老师吗?
“从网上看的?”方辞问他。
贺驰没明白:“什么?”
方辞眨了下眼睛:“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啊,早些年流行的土味情话。”
贺驰歪了下头,方辞了然,看来不是从网上学的,估计这辈子他都不会去学土味情话。
于是就问:“不是的话,为什么忽然夸我?”
贺驰:“魏林说的。”
这个回答,方辞没料到。
贺驰关上了吹风机,说:“他第一次在公司见过你之后,跟我说的。”
方辞愣了一下,随即也不在意,弯了弯眼睛,随口说:“那帮我谢谢他?”
贺驰却皱了下眉:“是不是很多人这样说过?”
方辞被问住了。
针对这个问题……如果回答“确实有”,会不会有点自恋啊,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从不缺外貌上的夸奖,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