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
沈柳还在吱哇乱叫，方辞把手机扣在
枕头上。
“为什
把脑袋蒙住？”
方辞：“没。”
耳机里沈柳忽然戛然而止。
方辞说：“在发消息。”
贺驰看他几秒，看得方辞心跳加速，像小时候偷偷看电视，怕被家长发现
样，幸好贺驰并没有深究，只说：“光线太暗对眼睛不好，下次打开台灯看手机。”
方辞：“好。”
贺驰言罢，又去客厅拿东西，方辞跟沈柳说：“好，
睡。”
沈柳在游戏界面发过来长串问号，语音和他单聊：“你什时候晚上10点睡觉，你
夜生活呢？还有刚才说话，不会就是传说中跟你结婚人吧？”
方辞：“对啊。”
沈柳：“声音挺帅，不过这个语气……差点以为是你爸。”
方辞：“……”
方辞跟沈柳说声，就下线。
放下手机又拿起来，方辞在微信上给沈柳发条消息：[你明天加班吗，约饭啊！]
沈柳没回，估计正拉着人组队。
枕边略微塌陷，贺驰已经上床，方辞等着他说晚安，他们平时聊天不太多，但贺驰总会在很多细节上很有仪式感。
不过今天没等到，却见贺驰侧身朝向他，忽然开口：“你很怕？”
方辞呆住，问：“为什会这想？”
贺驰道：“感觉。”
方辞认为这种感觉有偏差，贺驰无疑是气场强大，但在公司里，无论他生气也好，或者要求过于严格而给人产生压力也好，他都没有太大感触，有时候做错事，还能硬挺着脖子直视贺驰，问个究竟。
在他还是产品经理时候就这样，前辈点评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后来升职也不怕，也曾为心里构想据理力争。
贺驰是个很讲道理，且愿意提携下属上司。
“不是怕，是尊敬。”方辞最终得出结论，这个词会更准确。
贺驰：“嗯，理解。”
方辞点点头，说：“那……晚安。”
贺驰眸色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深邃，回：“晚安。”
台灯熄灭，两个人在黑暗里都转过身，不约而同地背对背，方辞在被子里想看看沈柳有没有回复，贺驰则点开手机相册，看眼两人结婚照。
他扫过照片上两人表情，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于严肃，而严肃似乎是会传染。
*
沈柳第二天早上才回消息：[今天不加班，约哪里？]
方辞把家店地址发过去：[晚上见。]
是家网红店，方辞看中里面新出冰激凌。
过会儿，沈柳又发句：[昨晚已吃饱，不许撒狗粮。]
方辞看着这句话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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