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回来时候,仍然保持着和衣架纠缠不清姿势蜷缩在地上。
听到他开门试图爬起来,小腿却被衣架勾着,爬到半空重新摔回去,更重地磕在某节木头上。
好疼……
“苏迟!”
随后他惊慌声音响起,三步并两步摔上门进来,把从衣架里解救出来。
他身上带着秋日清晨冷冽,胸膛却是温暖。
落进熟悉怀抱,不安终于得到缓解。
“你怎不睡觉跑出来?”他问。
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忍着疼开口:“醒来发现你不在,你出去怎不告诉……”
“看你睡得沉,没忍心叫你。”他声音又气又恼,“摔疼没?”
点点头:“肩膀被砸下,脚也扭到。”
听得出来裴昀想发火,不是冲发,是冲衣架和自己发,但他忍住,说:“去拿药。”
“你别走!”把拽住他,脱口而出。
随后意识到自己反应似乎太过激烈,又悻悻地放开裴昀,说:“没事……”
不久前那种在黑暗中孤独无依感觉仍有余味,不想在这时候让裴昀离开。
需要他和说话,需要他触手可及,需要他在任何时候都给回应。
没想过自己会这需要他。
裴昀愣下,突然问:“你害怕吗?你怕黑,还是怕不在?”
恐惧等同于软弱,不愿意承认。
裴昀目光直粘着,半晌,他说:“怕就怕,有什不好意思。”
说完熟练地把抱起来回到客厅,弯腰从电视柜里拿出药箱,然后把放在沙发上,查看脚上扭伤。
“本来还想用不用给你准备轮椅,这下好,不用想。”他叹口气。
“所以你去哪儿?”问。
“临时有点事回趟国安局,前后走不到两个小时,没想到你会醒。”他顿顿说,“错。”
温热药油被裴昀缓缓推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不会很疼。
“下次出门前和说声,或者带上……”声音不自觉小下去,“会担心你。”
他动作滞,温声说:“知道。”
解裴昀工作性质,也知道这种职业失联是常事,们无论如何也给不伴侣足够安全感,因此很多同事都是离开特别行动处才结婚。
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不告而别,孤身潜入TCO会让裴昀多担心。
“对不起……”说。
他可能以为在为今天莽撞道歉,说:“不怪你,怪那个破衣架。来,看看肩。”
“哦……”解开扣子,把睡衣褪到手臂。
裴昀扒着仔细看看,松口气:“还好,没有淤青。”
“现在几点?”问。
“不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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