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不忍心。
法海
唇动
动，但终究没将话说出口。
“好嘛。”没得到法海回答，薛青似是难过偏过眼眸，“等你修为恢复，
便也难逃
死。”
尾音还带着点落寞。
“不是。”
法海开口，蜷起指尖泄露点他此刻心情。
而对上薛青脸上绽开笑，法海声音又熄。
不过薛青也不强求定要法海个回答，他也清楚法海这锯嘴葫芦样性格。
倒像是他在有意捉弄法海似，虽然本就如此。
“那好吧。”薛青点头，“便信你次，来拉个勾。”
薛青松开直抓住法海僧袍，把手伸到法海面前。
“拉……勾？”
薛青难得从这个向来冷着面和尚面上看到点错愕，连那凤眸也睁得更大。
莫名从中感受到几分可爱。
薛青本正经和法海解释下什
叫拉勾，然后用自己手给法海演示。
法海学着薛青那样收拢五指，而后伸出食指。
来自另个人细白手指勾上他指尖，两根手指相贴勾紧。
拇指相按。
带着法海手晃晃，薛青还十分有仪式感地念道：“拉勾上吊，百年不许变。”
刚说完后薛青又后悔。
现在百年对于妖类来说还是有些短。
但是想着生生世世又太长。
所以，薛青又加句，“三生三世，都不许变。”
松开手，薛青看向法海，“你可不能违约哦~”法海目光还落在自己指尖，指腹上似乎还残留着来自另个人温度。
他看着薛青，喉头微微动动，答应：“嗯，不会违约。”
垂在身侧指尖却微捻捻，貌似还贪恋着什。
两人就这样靠着棵盛开满花树，他们同眺望着远方。
谁也没有说话，但也不会觉得无趣。
时间就这般，细水长流地逝去。
看着日头点点西移，午间困意也漫上来。
山野间略过水面微风和树冠下阴凉让人更昏昏欲睡。
摇曳叶影下，薛青在花和草木混杂着清香中睡过去。
这睡不知睡多久，薛青醒来时，眼前已是片瑰丽晚霞。
火烧着夕阳将潭面都镀上层火意融融暖橙色。
已到傍晚。
他还有些困倦地半眯半睁着双眼，除去微弱快听不清远处鸟啼蝉鸣之声，还有檀木佛珠拨动声。
玉面和尚垂着眸，在他身边打着坐。
夕阳也同给他镀上热烈颜色。
似是感受到薛青看过来视线，僧人抬眼看过来。
“醒？”他问。
“嗯。”薛青懒懒地应声。
此时天色渐晚，眼见着天就要黑下来。
也到回去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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