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好了,晚上一定住在宁家。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众人就算住着心情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宁知,从他进了房间之后,房门就一直紧闭着。
池砚和无栖的房间就在宁知的房间隔壁,池砚轻叹一声:“我想不通,小栖,怎么会有爹区别对待自己的孩子。”虽然他总是欺负宁知,但是他也知道,宁知是个很好的人。
宁知中正坚毅,吃苦耐劳,知恩图报……为什么他爹看不到他的好?
无栖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即便是一家人,也不一定能了解对方。尤其是多子女家庭的父母,他们总有自以为是的公平。他们在心里给孩子下了定义,真遇到事的时候,偏袒的还是心爱的孩子,被放弃的总是不被爱的那个。”
池砚恍然大悟:“我懂了,就像苏家人对苏栖那样。那么多子嗣,唯独将苏栖推给了邪修。”
无栖垂下眼眸,他刚想说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了宁兴成的声音:“宁知,无极仙宗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久未回家,母兄皆在,你不问安也就罢了,竟然还将自己关在房里。你闹的什么脾气?给我出来!”
隔壁房间嘎吱一声开了,红着眼的宁知缓步出了门,走到宁兴成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父亲大人。”
宁兴成喝了一点酒,周身缠绕着酒意,看着宁知瑟缩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不要叫我父亲,我没你这个儿子!我倒要看看,你弃了符修不做,去做体修有什么进步!”
话音一落,宁兴成化掌为拳,攻向了宁知的胸腹。元婴修士的一击哪里是筑基期修士能挡得住的?宁知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堪堪躲避。
宁兴成的拳风扫过,宁知闷哼一声,肋骨发出了断裂的脆响。宁知狼狈稳住身形,擦去唇角的血渍:“阿爹——”
宁兴成大怒:“不要叫我爹!你离家十年就学成了这样?!宁知!你愧对列祖列宗!你修体修了个什么?!”
池砚凑在门缝里,细尾巴焦急地拍着地面:“卧槽,老匹夫好不要脸,仗着自己是元婴修士随便打儿子。再这么打下去宁知的骨头要被他都打断了!”
无栖眼神凝重,按道理说,他们不该插手宁家的家务事。可是宁兴成再打下去,受伤的只有宁知。他们是宁家的客人,怎么能出手阻止呢?
“你在无极仙宗就是这么浑浑噩噩吗?你的宗门你的师长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不忠不孝寡廉鲜耻,无极仙宗就教育出你这样的货色吗?”宁兴成的怒骂声还在响起,怒骂间,拳风越发凌厉。
无栖眉头微皱,计上心来:“池砚,你来一下。”
池砚连忙游到无栖身边,两人如此这般耳语一阵。小蛇咧嘴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哎嘿嘿~我和宁知天下第一好,他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