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大学,人文社科系
行政楼，走廊尽头办公室门虚掩着，从里面隐约传出对话声。
“你这个选题,查过国内外文献吗？”男人声音斯文平淡。
吴月站在办公桌对面，却觉得无形之中有
股压迫感。
“查、查过
，已经有人做过类似课题，
选题报告里，有引用部分内容。”
裴祉眼眸低垂,页页翻着她选题报告，眉心皱起：“别人都已经做过,你再做这个有什
意义？”
吴月：“……”
她心底咯噔下,下意识瞄向站在旁边张铖,寄希望于师兄能帮帮她。
张铖眼珠子朝另边转去，纯当没看见似,他先前给吴月挑好几个选题，她自己犯懒选个最简单。
而且张铖也不是没提醒过她，这个选题可能过不裴导这关。
见师兄不帮她，吴月双手放在背后,扣着指甲：“有什意义……”
“嗯……这个嘛……”她憋半天，脸都快红，“比之前研究多用个比较法,建模公式也做优化。”
裴祉眉心皱得更深，食指在她报告上有搭没搭地轻敲。
“除这些呢？听起来本质上并没有新内容。”
被导师连着几个问题问，吴月后背汗都出来,磕磕巴巴也答不上来。
明明北京刚刚停暖,室内还挺冷。
裴祉平时虽然对自己手里带学生放养居多,但真到要做研究和发表期刊论文时候,比系里其他教授都要严格。
“要不你回去重新——”裴祉话还没说完，放在桌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拿过手机，看眼来电显示，皱起眉心稍微舒缓下来。
“稍等下。”裴祉拿起手机，径直出办公室。
吴月和张铖面面相觑。
“怎办啊！师兄！快救救！”
“救不，你等着换选题吧。”
“别啊。”吴月伸手扯上他胳膊，“你先帮想想，能有什新意义？会儿再重新说说。”
张铖叹口气，没有办法，拿起她选题报告看起来-
裴祉办公室旁边有扇玻璃推拉门，推开是个二三十平米空中花园。
立春过，原本枯败草木也稍稍恢复些许生机，枝桠尖尖冒出绿色芽儿，阳光笼罩在这个小小花园里，驱散整个冬天寒意。
裴祉接起电话：“怎？”他声音温柔低缓，和刚才问吴月语气简直判若两人。
“在忙？”宋郁问。
“没有。”裴祉抬腕看眼手表，“快到下班点。”
宋郁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从衣帽间里拖出行李箱：“刚从上海回来，晚上来这儿吗？”
“已经很久没见到你。”她小声抱怨，“明天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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