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差不多,宋郁拿起相机,拉开车门跳下车。
室外温度果然冷得刺骨,甚至连呼吸都是生疼生疼,宋郁就连在北极也没感受过那冷环境。
她匆匆拍几张十字架和科雷马公路照片,就赶紧跑回车上。
车门“啪”得下关上,车顶上积雪哗啦啦落地。
宋郁把相机往副驾丢,手放在车钥匙上,拧拧发动机。
发动机发出声不正常闷响,随即熄火。
她皱皱眉,又试几次,结果发动机怎也打不起来。
宋郁忍不住低声骂句脏话,小声嘟囔:“不会那倒霉吧。”
她打十几分钟火,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偌大吉普车,宛如只执拗巨兽,赖在这里,怎也不肯再次启动出发。
吉普车打不着火,随着时间推移,车体温度越来越低,再次打着火可能性会变得更小。
明明周遭环境寒冷,宋郁却急得出后背汗。
在零下五六十度环境里,车内气温骤降,宋郁已经冻得哆嗦,手和脚都没知觉,只是不断机械地在尝试打火。
不知道多少次尝试之后,宋郁拳头敲在方向盘上,鸣笛声在死寂科雷马公路上显得格外突兀。
她靠在椅背上,抬手挡在脸上,余光瞥见车后排暖炉。
暖炉也扛不住这样低温,渐渐熄灭。
宋郁翻出手机,打通求救电话。
接电话工作人员只会说俄语,温温吞吞,宋郁和他沟通许久,才勉强让对方知道自己目前位置和状况。
对方回复大段内容,宋郁句也听不懂,直到挂电话,她也不知道救援到底什时候能到。
西伯利亚狂风呼啸,巨大吉普车在这片土地上,显得微不足道,渺小而易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吹倒。
宋郁冷得上下牙齿打颤,从副驾扯过毛毯盖在身上,但点用也没有。
她双脚直接踩在座椅上,蜷缩起来,将被子裹住全身,羽绒服帽子压住脑袋,整个人缩成团,尽量不动弹。
她时不时地去看手表,秒针咔哒咔哒声音,催得人难耐。
宋郁只感觉到自己浑身热量在不断地流失,金属车身笼罩住她,像极具棺木。
恐惧包围住她。
她望着远处公路,笔直而看不到尽头,烟雾缭绕之下,还真像是它别称,幽灵公路。
宋郁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明明知道不能睡,但还是抵不过席卷而来困意。
她最后挣扎着,眨眨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眼前忽然出现道光,透过车前窗,射进来。
黄色光芒刺眼晃目。
她眯眯眸子,看见远处徐徐开来白色吉普车。
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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