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却直很好,每次参加活动,总不忘提两句沈舒芝和宋郁,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团队里给他做人设,其中就有条是顾家好男人。
不过顾不只个家罢,宋郁嘲讽地扯扯嘴角。
裴祉打完电话,从远处走来,“差不多可以登机。”
闻言,宋郁锁上手机,站起来,语气淡淡,“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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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基律纳飞新奥尔松,纬度越来越高,和来时不同,是远离太阳方向。
宋郁位置靠窗,她将遮光板打开,目光落在窗外,放眼望去,在大片雪白里,人类城市显得格外渺小。
天空里云层很薄,能见度很高。
宋郁突然在这片大地上,看见两个很深很大洞坑,向下凹陷,即使在几千米高空,洞坑依然很清晰。
她扭过头问:“那是什。”
裴祉顺着她手指方向,也看到地下洞坑。
“钻石矿。”
宋郁靠近窗户,凝视那两个深深洞坑。
“好像伤疤啊。”她说。
仿佛地球身上,不可抹去伤疤,来自它哺育孩子伤害,就只是为块没什用处石头。
裴祉掀起眼皮,看着宋郁侧脸,眼睛明亮而莹润,声音温温软软,缭绕在安静机舱里,把钻石矿比喻成伤疤,透着股天真,有很强共情能力,下把他击穿,胸腔也随之共振下。
他眼睫低垂,透过小小窗户,望着洞坑,“这里以前还是片冻土,随着冻土逐渐消融,未来北极航道如果在夏季通航,会有越来越多矿产资源变得可开采。”
宋郁抿抿唇,问道:“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裴祉沉默许久,“不知道。”
“北极温度逐年变暖,会变得越来越适合部分动物生存,包括人类,但同样,像北极熊这样动物,则会变得越来越艰难。”
“不能告诉你,是更好还是更坏。”
放到漫长地球生命周期里,也许只不过是秒钟短暂阵痛。
但对于经历着这秒钟人类来说,当阵痛来临时,没有人再有选择权利。
“那就是变坏。”宋郁说。
她语气忿忿,带着颇为激进意味,显得有些幼稚。
人类都很虚伪。边为北极这只金丝雀担忧,边又暗暗期待它死去,露出富饶宝藏,供贪婪人们抢夺。
裴祉忍不住轻笑,附和道:“是啊,变坏。”
“就是啊。”得到肯定,宋郁更生气地说:“还有你看之前亚马逊大火,看新闻是因为人为纵火导致,害得卡西他们没有地方住。”
“说不定有些人就在偷偷高兴呢。”她不无恶意地揣测。
裴祉见她越说越气,特别像他早几年状态,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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