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许久没有吭声,裴祉发出声:“嗯?”
宋郁小声嘟囔:“没什其他原因,来姨妈,心情不好。”
裴祉愣,倒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早上不还没有吗?”
“路上才来。”宋郁胡乱扯着谎。
裴祉没再说什,手移到她小腹上,来回地揉搓。
隔着薄薄衣服布料,宋郁感受到他掌心温度,温暖炽热。
她把脸埋进男人脖颈处,鼻尖蹭蹭,空气里散发出股很淡雪松味道,让人很安定。
裴祉动动受伤胳膊,没什大碍,于是抬起手,盖在她脑后,五指插进宋郁密密头发里,下下顺着她黑发。
忽然,他摸到宋郁后脑勺那块略微突起疤痕。
“这里怎弄,刚才摔吗?”
宋郁后背僵下,有些不习惯被碰触到那里,好像疤痕还是会痛样。
男人指腹粗糙,动作却轻柔,沿着凸起疤痕,小心翼翼地抚摸。
她随后又缓和下来,由着他碰触。
从记事起,宋郁见到沈舒芝次数就屈指可数。
她印象最深次,是某个放假周六,沈舒芝很难得回趟家,但依然埋头在处理工作。
宋郁那时候四五岁,在客厅上蹦下跳发出噪声,想惹妈妈注意。
不小心,她从沙发上摔下去,后脑勺磕到茶几尖角。
宋郁记得当时她哭得很大声,直哭直哭,以为妈妈总该出来吧。
结果她只听见冰冷关门声。
是沈舒芝嫌她太吵。
最后还是买菜阿姨回来看见,把她送去医院。
宋郁从很小时候就明白,原来世界上是真有不爱自己孩子母亲。
“很早以前,小时候调皮摔。”她轻描淡写地说。
闻言,裴祉轻笑,“是挺皮,摔那大口子。”
“痛不痛。”他问。
耳边男人声音温润清淡,像是醴泉流经干涸土壤。
不知道为什,宋郁突然觉得很委屈,隔许多年,第次有人问她伤口痛不痛。
她双手死死箍着裴祉腰身,彼此贴得更近,有两滴水珠落在他衣服上,很快渗透进布料,消失不见。
宋郁摇摇头。
“现在不痛。”-
第二天。
宋郁醒来时候,另半床已经没有人,床单也是冰凉,不知道裴祉是什时候醒。
她在客卧自带卫生间里简单洗漱打扮后下楼。
还没走到楼下,就已经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烤吐司味道,还带有焦糖甜味。
爱丽丝端着烤盘,嘴里叼着块吐司边,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宋郁时,虽然安德烈提前和她说过,但还是忍不住惊讶,没想到裴祉带来女人那漂亮。
宋郁穿着条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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