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霜说喜欢他。照理来说周慕予应该满意这个回答。
但周慕予没有。
或者说他不满
并不是郁霜回答，而是刨根问底自己。
在无意义问题上消耗精力、浪费时间，让郁霜为难也让自己不高兴，这不是他做事风格。
他这是怎
？
周慕予开始让自己亲信调查关于谭律明
切。
他和谭律明认识很多年，关系不咸不淡，在谭律明隐退之前偶尔起打高尔夫，算算时间，谭律明把郁霜接到谭家之后，他们就很少联系。
之前周慕予找人调查过郁霜身世，在郁霜成长过程中，谭律明是个既重要又不重要角色，是他资助福利院，郁霜才能安稳长大，继而有后来切，但他又很少插手郁霜成长，仿佛郁霜只是他资助所有小孩里最普通个。
他们故事开始在谭律明把郁霜接到谭家之后。
像发张高烧，谭律明忽然倾注自己全部去宠爱郁霜，旁人也许看不出，但周慕予从后来郁霜只言片语还有自己调查到切可以确定，谭律明爱郁霜。
不是金主对情人宠爱，是不计回报、带着疯狂偏执和占有爱。
意识到这点时候，周慕予曾经觉得好笑。
谭律明是什人，老谋深算、唯利是图、面热心冷，这样人竟然会爱上个身份、地位、年龄、阅历……所有切都和自己不相配人。
但是现在，周慕予笑不出来。
甚至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欲望，想要窥探谭律明和郁霜在起时切。——谭律明究竟做什，让他去世快要年后，郁霜仍然记挂着他。
周慕予心里清楚，自己大概什也查不出来，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谭律明爱上郁霜，陪伴他、照顾他、宠爱他，最后用场戛然而止死亡在郁霜心里占据个永恒位置，这场死亡也成为后来者想要进入郁霜心，所要跨过最艰难阻碍。
狡猾老狐狸。
合上电脑，周慕予仰头靠在椅子上，疲倦地闭闭眼睛。
他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栽个跟头。
晚上赵沅在银港攒个局，请周慕予过去。
赵沅原本想让周慕予把郁霜也叫上，但考虑到因为之前那些事，郁霜并不喜欢银港这个地方，周慕予便没有带他起。
周慕予心里郁闷，晚上多喝两杯，季骞看出端倪，找个机会坐到他身旁，问：“怎，怎刚结婚就闷闷不乐，不会是把媳妇娶回家就后悔吧？”
周慕予放下酒杯看季骞眼：“你什时候能改胡说八道毛病？”
“谁让你黑个脸，跟有人欠你钱似。”
“
没事。”
过会儿，周慕予忽然开口：“季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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