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声音,还有郁霜含糊不清呢喃。
周慕予懒得再计较,对电话里说:“好,上课事下午再说,他醒。”
“哦……二叔再见。”
周慕予挂断电话回到卧室,郁霜刚醒,头发乱糟糟,睡衣领口歪在边,拖鞋也没穿,光着脚从床上起来。
周慕予走过去,接住郁霜拥进怀里,摸摸他后脑勺:“不睡?”
“嗯……您在和谁说话?”
“书熠电话,问你什时候上课。”
“喔,现在几点?”
“十点。”
郁霜揉揉眼睛,想想说:“那下午再上好。”
“嗯,跟他说,下午过来。”
郁霜睡觉便忘记周慕予昨晚干混账事,又像平时样黏黏糊糊地赖着他,问:“早餐吃什呀?”
“都十点还吃早餐,中午不吃?”
“可是,”郁霜眉眼耷拉下去:“有点饿……”想想,仰起头看周慕予,问:“吃点点可以吗?”
他讨食样子像极饿夜奶猫,就差扒着主人裤腿喵喵叫。周慕予忍俊不禁,曲起手指刮下郁霜鼻梁:“别这看,跟虐待你似。”说完拍拍他脑袋:“去洗漱,洗完下楼吃饭。”
“嗯!”郁霜眼睛亮,欢天喜地地跑。
事实上周慕予早在郁霜醒来之前就做早餐,反正他也要给自己煮咖啡,顺便煮碗牛奶燕麦粥再煎个蛋不是难事。让人无法理解是虽然是模样食物,但郁霜每次都能分辨出哪次是周慕予做、哪次是阿姨做,周慕予问他怎看出来,他笑而不答,神神秘秘地说“这是超能力”。
同样事发生几次之后,周慕予都要差点相信他说是真。
陪郁霜吃早饭,然后上楼去书房处理工作,再起吃午饭,上午时间就这过去。周慕予下午要回趟周家,老太太七十大寿,他得提前回去招呼客人。
母子俩关系僵硬,但这些表面功夫不得不做。周慕予对此早已厌烦,只能寄希望于周书熠快点长大担起事来,给他个喘息机会。
所以上次那些话半是威胁那些人,半也是周慕予真心所想,他从十几岁到现在几乎没有休息过,之前直习惯性地忙碌,不觉得有多累,近些日子却越来越贪恋家庭,尤其是每次想到郁霜在家等他,总不舍得离开家太久。
周慕予把这切归结于自己上年纪。
晚上寿宴周书熠也得去,不过他是小辈,不用去那早。
周书熠和周慕予条心,周慕予不喜欢周家这些乱七八糟亲戚,他也不喜欢,周慕予因为郁霜跟老太太闹不痛快,周书熠明面上不敢,心里也觉得自己奶奶做得过分。
——周慕予不结婚又不能赖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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